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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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07 07:16:09
在許冠傑1971年唱出《鐵塔凌雲》之前,並非沒有原創的粵語流行曲的,比如說以下的一批都是百分百原創:
快樂伴侶 作曲:呂文成 約1953年
檳城艷 作曲:王粵生 1954年
秋月 作曲:胡文森 1954年
勁草嬌花 作曲:方植 約1962年
不褪色的玫瑰 作曲:黃霑 1968年
以曲式看,這五首都是典型的AABA流行曲式,而且都是以西洋的七聲音階寫的,其中《檳城艷》甚至用上臨時變化半音,副歌段落還轉調,是西方同名大小調的那種慣用轉調手法,這些旋律,算不算「現代」?但觀連鄧麗君都非常欣賞,把它灌錄進她自己的粵語唱片裡,亦略可說明《檳城艷》是有「現代」的因子的。
相比起上述一批歌曲,《鐵塔凌雲》反而是不算有曲式的一段過的曲子,歌裡一字唱數音的情況頗多,為甚麼這反而算是「現代」?
再說,黃霑都算是「現代」粵語流行曲的重要創作人,但,他寫於六十年代後期的《不褪色的玫瑰》就不能算作「現代」嗎?非得七十年代後期寫的《問我》才算「現代」?
「《鐵塔凌雲》是第一首(現代)粵語流行歌曲。」這「第一」也用得太輕率一點吧?
chinaunix网友2009-09-12 10:39:03
如果是按作曲調式技法等來看「現代」不「現代」,《我和你》、《菊花台》之類的似乎也很「經典」。 作為通俗歌曲的一大分水岭,看來應從大處着眼,將這種文化現象置於社會文化、技術、經濟環境的變遷之中來看。近三十年來,中國大陸經濟開放、文化發展。在解放思想後,國內的流行歌曲從香港和台灣兩地的通俗歌曲文化中學習了不少。我覺得國內通俗歌曲「現代」或「當代」的分水岭可以八十年代劃一界線。對於香港而言,如果經濟騰飛、電子傳播技術的普及、受眾層次及喜好等重大變革前後劃分,七十年代為分水岭亦似有道理,而五六十年代創作的歌曲可視為這一洪流的先河。 「現代」與「不現代」,涇渭不太分明,例如古代「詞」這種文學形式,在宋代極其致。雖然在晚唐、五代亦有花間先聲,然而社會環境的變革對社會文化產生的影響還是比較明顯。因此詞學批評者通常在北宋前和北宋後劃出一界。我們生活的年代有幸避免改朝換代的痛苦,而近幾十年社會的急速發展,大大改變了我們的生活模式,通俗歌曲的傳播、流行方式亦因循而變。 是故,將流行歌曲這種文化現象放在社會環境中考慮,對於一部「史」而言,也許是必要的。
chinaunix网友2009-09-12 10:39:03
如果是按作曲調式技法等來看「現代」不「現代」,《我和你》、《菊花台》之類的似乎也很「經典」。 作為通俗歌曲的一大分水岭,看來應從大處着眼,將這種文化現象置於社會文化、技術、經濟環境的變遷之中來看。近三十年來,中國大陸經濟開放、文化發展。在解放思想後,國內的流行歌曲從香港和台灣兩地的通俗歌曲文化中學習了不少。我覺得國內通俗歌曲「現代」或「當代」的分水岭可以八十年代劃一界線。對於香港而言,如果經濟騰飛、電子傳播技術的普及、受眾層次及喜好等重大變革前後劃分,七十年代為分水岭亦似有道理,而五六十年代創作的歌曲可視為這一洪流的先河。 「現代」與「不現代」,涇渭不太分明,例如古代「詞」這種文學形式,在宋代極其致。雖然在晚唐、五代亦有花間先聲,然而社會環境的變革對社會文化產生的影響還是比較明顯。因此詞學批評者通常在北宋前和北宋後劃出一界。我們生活的年代有幸避免改朝換代的痛苦,而近幾十年社會的急速發展,大大改變了我們的生活模式,通俗歌曲的傳播、流行方式亦因循而變。 是故,將流行歌曲這種文化現象放在社會環境中考慮,對於一部「史」而言,也許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