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詞友在電郵裡談到填粵語歌詞時「三」與「九」(即陰平與陰上兩個聲調)在填寫時的差別。
一般認為,「三」與「九」可以通用,可是陰上聲有自己的強烈特點,有能力的話,還是順應它的特點為佳。以前在那些填詞初班的課程裡,筆者喜歡舉以下的例子:
這裡不管是旋律向上行還是向下行,「九」都是「四」與「三」的過渡音,是屬最得宜的安排,唱起來是很自然很順口的。「九」的安排原則,可說是準此。
由於以前的人比較注意歌詞唱的時候需清晰露字,所以看看以前的人如何處理陰上聲的字,是大有啟發意義的。比如下面兩首老廣告歌,俱是先詞後曲的。「洗衣粉」的「零二四三」是「九三九」,在歌裡首次出現時配的音是「232」,而其後,幾個陰上聲字如「粉」、「水」、「請」都加了倚音,好使更易露字。在另一首香煙廣告歌,「咀」、「頓」、「好」都是陰上聲(「頓」是特殊變音,約定俗成是讀陰上聲的),其中「士」和「頓」兩字的自然唱法以純四度最適宜,但曲調配以小三度,所以作曲人只好加上倚音,讓這些陰上聲字從純四度的高處滑向小三度,這樣便能清楚露字。這短短的香煙廣告歌,每個句讀之處竟都是陰上聲字,而當中僅有「好」字不作倚音處理,這是跟音階的走勢和音程有關,箇中竅妙,宜予細味。
粵語陰上聲讀來的感覺總是須由下向上滑的,像于粦譜的《一水隔天涯》,就充分照應了這個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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