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分类:
2010-04-17 07:50:58
在詞與音樂相結合的歌曲藝術中,顯然,歌詞應為內容表現的主體。「倚聲填詞」以聲為主,以詞從聲,恰恰顛倒了形式與內容的關係,既限制了詞的藝術感染力,又時常出現音聲與詞意不相協的現象……為了詞聲相協,常常把字換又換,同時卻又經常造成「因聲害意」……「舊譜零落,不能倚聲而歌」;樂工、優伶星散;少數通音律的詞人,如姜夔、吳文英、張炎等人的一些自度曲,既不屬「倚聲填詞」之作,又少有人為其填詞。因此,「倚聲填詞」的方法也有着巨大的局限性,這種歌曲創作方式最終逐漸衰微。(頁201)
這作者說的是宋詞裡的「倚聲填詞」,但筆者想到的卻是,當代的粵語流行曲的創作方式,卻也絕對是「倚聲填詞」哩。
記得我們的偉大領導人,自己以舊詩詞「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卻勸後生一輩少寫這類東西,認為是枷鎖,是桎梏,難以暢所欲言云云。唉,連依格律寫舊詩詞都感到難以暢所欲言,又怎可能是「風流人物」?
有趣的是,填寫粵語流行曲詞,難度比依舊詩詞格律創作大得多了!如果依格律寫舊詩詞,是戴上手鐐跳舞的話,填粵語流行歌詞就相當於鎖手鎖腳後還要跟詠春高手諸如葉問過招!可是自1970年代中期粵語流行曲在香港振興以來,香港的詞人就不斷地填,填了三十多四十年,不錯當中是有某些作品有「因聲害意」之弊,但獲公認佳構之作亦不少,沒有一、二千都至少有七、八百首吧!真的,保守些,林夕二百,黃偉文、潘源良、林振強、黃霑、盧國沾、鄭國江各一百,都八百首了。
總覺得,香港的粵語詞人是繼承和發揚了宋詞的「倚聲填詞」傳統,而香港的年青人亦向來對這種當代的「倚聲填詞」興致勃勃,不畏束縛與艱難,後繼並不乏人。
雖說依格律寫舊詩詞難,填寫粵語流行曲詞更難,可惜這一點外省的非粵語人是很難感受到那種難度上的差異的。說來,現在常有人比較林夕與方文山,筆者則認為,請方文山來填填粵語歌詞,例如請
向來都為這三、四十年間的粵語歌填詞文化而自豪,奈何粵語畢竟是邊緣復邊緣的東西,像文首那位「學者」,相信便不會有興趣把宋人的「倚聲填詞」與現今香港人的「倚聲填詞」相提並論一下。
chinaunix网友2010-04-29 00:42:44
「倚聲填詞」似乎是隨著外族音樂傳入中土而興起的。例如《菩薩蠻》之類的在隋唐時即是外族流行音樂。當時西域音樂非常繁盛,普遍流行於民間。「自開元以來,歌者雜用胡夷里巷之曲」(舊唐書·音樂志)。然而,當時音樂創作者與上流詩詞韻文作者需要一種契合的途徑,以使曲調從民間通俗化走向典雅化,柳永、歐陽修、蘇軾、周邦彥、姜夔等作手的推動無疑是一大功績。一方面由於這些作手們缺乏音樂知識,另一方面,倚聲填詞,即同一首曲調填以不同的詞,亦成為作家們競技的途徑,自上流社會其就比較接納這種形式——其始作俑者殆隋煬帝及其臣王胄同作《紀遼東》,故倚聲填詞在當時發展頗為迅速。 龍榆生先生在分析隋唐時代樂曲的發展說「“词”在隋代,既有创作,何以中间歇绝,竟鲜嗣音?推其最大原因,一为上大夫守旧心理,不甘俯就“胡夷里巷之曲”,为撰新词;一为乐工多取名人诗篇,为加“泛声”合之弦管(参看《词学季刊》创刊号拙著《词体之演进》);前者为中国文人傲慢性之表现,后者足以助长其偷怠心理;长短句词发展之迟缓,皆此两重心理,作崇于其间也。」學生以為,還有是音樂發展及傳播途徑似未如今天豐富(即所謂「樂工、優伶星散」),以及詞曲作者殊途等因素
chinaunix网友2010-04-29 00:42:44
「倚聲填詞」似乎是隨著外族音樂傳入中土而興起的。例如《菩薩蠻》之類的在隋唐時即是外族流行音樂。當時西域音樂非常繁盛,普遍流行於民間。「自開元以來,歌者雜用胡夷里巷之曲」(舊唐書·音樂志)。然而,當時音樂創作者與上流詩詞韻文作者需要一種契合的途徑,以使曲調從民間通俗化走向典雅化,柳永、歐陽修、蘇軾、周邦彥、姜夔等作手的推動無疑是一大功績。一方面由於這些作手們缺乏音樂知識,另一方面,倚聲填詞,即同一首曲調填以不同的詞,亦成為作家們競技的途徑,自上流社會其就比較接納這種形式——其始作俑者殆隋煬帝及其臣王胄同作《紀遼東》,故倚聲填詞在當時發展頗為迅速。 龍榆生先生在分析隋唐時代樂曲的發展說「“词”在隋代,既有创作,何以中间歇绝,竟鲜嗣音?推其最大原因,一为上大夫守旧心理,不甘俯就“胡夷里巷之曲”,为撰新词;一为乐工多取名人诗篇,为加“泛声”合之弦管(参看《词学季刊》创刊号拙著《词体之演进》);前者为中国文人傲慢性之表现,后者足以助长其偷怠心理;长短句词发展之迟缓,皆此两重心理,作崇于其间也。」學生以為,還有是音樂發展及傳播途徑似未如今天豐富(即所謂「樂工、優伶星散」),以及詞曲作者殊途等因素
chinaunix网友2010-04-29 00:42:44
「倚聲填詞」似乎是隨著外族音樂傳入中土而興起的。例如《菩薩蠻》之類的在隋唐時即是外族流行音樂。當時西域音樂非常繁盛,普遍流行於民間。「自開元以來,歌者雜用胡夷里巷之曲」(舊唐書·音樂志)。然而,當時音樂創作者與上流詩詞韻文作者需要一種契合的途徑,以使曲調從民間通俗化走向典雅化,柳永、歐陽修、蘇軾、周邦彥、姜夔等作手的推動無疑是一大功績。一方面由於這些作手們缺乏音樂知識,另一方面,倚聲填詞,即同一首曲調填以不同的詞,亦成為作家們競技的途徑,自上流社會其就比較接納這種形式——其始作俑者殆隋煬帝及其臣王胄同作《紀遼東》,故倚聲填詞在當時發展頗為迅速。 龍榆生先生在分析隋唐時代樂曲的發展說「“词”在隋代,既有创作,何以中间歇绝,竟鲜嗣音?推其最大原因,一为上大夫守旧心理,不甘俯就“胡夷里巷之曲”,为撰新词;一为乐工多取名人诗篇,为加“泛声”合之弦管(参看《词学季刊》创刊号拙著《词体之演进》);前者为中国文人傲慢性之表现,后者足以助长其偷怠心理;长短句词发展之迟缓,皆此两重心理,作崇于其间也。」學生以為,還有是音樂發展及傳播途徑似未如今天豐富(即所謂「樂工、優伶星散」),以及詞曲作者殊途等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