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分类:
2009-11-22 08:01:14
第一集麥兜電影都會看到鏡頭在香港的舊社區、行車天橋等地方穿梭。它是以全角度的飛躍視點,穿過所有街頭的象徵,其中穿插了有份贊助電影的某些廣告商的那些突兀廣告牌。它不只是一種鏡頭運動方式,其實還告訴我們那個社區的周遭環境, 一種全方位的觀照,又插進小民生活的鏡頭活動程式。我們從外到內去觀察麥兜的家和春田花花幼稚園,就像第二集《波羅油王子》麥兜走在那些上環古老街道,要說的不是一種生活,而是一重文化符號。我相當道德地留意到每一個角色過馬路時,全都不會走斑馬線或者行人路線,也幾乎沒看過給行人看的交通燈特寫,他們像沒事人一樣看也不看交通的情況,便那樣這樣地走了過去,因為現實只是個背景,一切都是重構或者改裝過的幻景,所以他們連車子也不必看,而車子也永遠不會撞到他們身上。
從語言或者符號邏輯發展出來的荒謬笑話,常餐和晚餐和快餐的笑話,令我嘻哈絕對,笑破肚皮。但其實麥兜更多的是屎尿屁,甚至鹹濕笑話。這讓那些不太連貫,去到邊做到邊的雜亂,又十分市井的東西,令人覺得很cult,尤其當黎根把滿是毛的腳放在茶餐廳的餐桌檯面上。即使最新的《麥兜響噹噹》,麥兜上山學藝的場面,便足夠成為經典的cult片,我這樣說,大概不會有人認為(連我自己都這麼認為)我是太中產階級意識,為甚麼屎尿屁性這些人生日常的東西,不應該拿出來講?但,相反,我覺得麥兜雖很是無產的單親家庭,敘述他的故事的角度,卻很中產。它甚至超越了地域,成為小資的精神重現。那些非常感性的旁白和古典音樂配樂(巴哈的大提琴無伴奏也可以這麼玩,真令人佩服!)和有時令想到王家衛的,具實驗性的拍攝手法,都證明這是知識分子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