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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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29 07:58:56
陳永良笑笑的說:「這當然囉,我和甸妮是相識很久的朋友,八、九年前我在夜總會做音樂領班時,已和她很熟絡的了。八○年葉德嫻加盟永恆後,她便找我替她寫曲及負責部份歌曲的音樂編排。」
我也記起,葉德嫻首張個人大碟中,那首翻唱陳麗斯的《明星》,就正是陳永良負責重新編曲的。
「不過,我專為葉德嫻作曲編曲,這只是錯覺。早年我也有替EMI、金音符等唱片公司的歌星編曲,而現在,我也有為李麗蕊、薰妮等歌手編曲作曲,也有為寶麗金編曲。」
「是呀,我也省起了,在薰妮的新大碟中,有一首《雪白銀光》還是你一手包辦作曲、作詞和編曲的。為甚麼你會想到為自己的曲填詞呢?」
「哦,我有時覺得光作曲還未能完全表達自己的意念,因為音樂旋律畢竟是抽象的東西,故此,在渴望把自己的意念表達得更淋漓盡致之下,便嘗試自己兼寫詞。」
「初次寫詞,可感到困難?」
「感到困難是必然的了,不過,音樂也是自己寫的,迫不得已時,便以曲就詞。現今,先後為薰妮和葉德嫻包辦過兩首歌曲的作曲編曲作詞,即《雪白銀光》和《你留我在此》,也算是掌握到一點填詞的要領。」
「說不定有一天,你可以為某歌星包辦整張碟的作曲編曲作詞呢!」筆者在憧憬着。
「我也有這設想,但不會是短期內可以實現的了。」陳永良又是經輕的一笑。
「薰妮新大碟中,有位作詞的叫陳永輝,可是你的親兄弟?」
「是我家的三弟。」
「莫非你的家人都有一定的音樂造詣的?」
「這又不是。」
「可否說說你是怎樣對音樂發生興趣的?」
「這是小時候受父親的影響,以前我父親是在馬戲班管理樂隊的。那時父親就是自己的偶像。可是,他並不鼓勵我們學音樂,縱然偶然也教我們看譜玩樂器。後來,我還是愛上了音樂。青少年時期,也跟陳健華學過正統的音樂理論,而1976年,也以半工讀的方式,到美國波士頓大學進修編曲作曲,一讀便讀了四年,八○年回港。」
「你自己較喜歡哪種音樂?」
「我甚麼類型的音樂也喜歡的。不過,我以前比較喜歡外國的音樂的,直到在美國讀完了音樂課程回來,才感到需要找尋自己音樂的根,換句話說,是想創造出一種音樂,既有我們自己的特色,又吸收了別人的長處。」
「哪你認為本地音樂的根在何處?」
「我目前也在摸索,事實上,本地的流行音樂幾乎等同沒有根,因大多是把外地的音樂照搬過來的。」
「你覺得編曲和作曲,哪樣較困難?」
「這兩種東西是很難比較的,在本地,很多人對音樂理論不大認識,但因歌聽得多,寫出來的旋律也有一定的動聽程度,但編曲,卻非要對各種樂器的性能和音樂理論等有全面認識不可。其實,現在的作曲定義已給弄得混淆了,以前叫作曲,是指一首樂曲中所有樂器演奏的寫作編排,而現在的作曲,卻只指主旋律寫作。說起來,編曲人是頗吃虧的,一般樂迷都只將一首流行曲的成功歸於歌者、填詞人、作曲人,往往忘記了編排整首音樂伴奏的編曲人。只要細心觀察一下,很多流行曲的受歡迎,居首功的多屬編曲人。」陳永良悻悻的說。
「話又說回來,主旋律寫作仍是比較困難的,因為深入淺出的音樂作品是不可多得的,而把曲調寫得艱深,大眾聽不懂得,這多少有點炫技的心態。」陳永良補充說。
註:這篇訪問,原刊於1984年7月10日的《香港商報》。
chinaunix网友2009-05-10 10:25:58
据《十五部香港卖座电影原作音乐-陈永良》唱片内页记载,1976年陈永良就读的是Berklee College of Music,而非“波士顿大学”。
chinaunix网友2009-05-10 10:25:58
据《十五部香港卖座电影原作音乐-陈永良》唱片内页记载,1976年陈永良就读的是Berklee College of Music,而非“波士顿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