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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22 10:37:20
《江城子》這個詞牌估計在宋代當時「感情彈性」是很大的,蘇東坡一方面用以寫出悼亡名篇:「十年生死兩茫茫……」,一方面又用以寫出豪壯名篇:「老夫聊發少年狂」,兩種情感真是差天共地。尤其特別的是兩首詞都是他四十歲在密州當官時寫的,屬同期之作。同一時期,用同一詞牌,寫出情感迥異之作。如果不是《江城子》這個詞牌「彈性」大,即使蘇東坡不算很知音,也不會犯這種「不符聲情」之錯吧?
東坡寫成《江城子(老夫聊發少年狂)》一詞後,在給朋友的書信中曾說:「近日頗作小詞,雖無柳七郎(即柳永)風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數日前獵於郊外,所獲頗多,作得一闋,令東州(即密州)壯士抵掌頓足而歌之,吹笛擊鼓以為節,頗壯觀也,寫呈取笑。」
相信,如果唱的是《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絕不會是這般光景!
筆者的譜宋詞處男作乃是《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近日也很想譜《江城子(老夫聊發少年狂)》,為了想表現其壯,又為了想試試用戲曲音調來表現,結果弄了好幾天才初具模樣。大抵是對戲曲浸淫不深,才寫得這樣辛苦。
最終是決定用戲曲音樂常用的流水板來譜寫,而為了加強音樂的表現力度,也採取了「有添加」的策略,但那只限於重句:開始時把「老夫聊發少年狂」重出一次,
結尾處把「西北望,射天狼」重出兩次。不過,「望」字總覺不大好唱,看來要考慮加個從低處滑上的「倚音」,唱來會露字一點。
為了有較強的結構感,已使上下闋相應處的「住」音是一樣的。而引子、上下闋末處都以同樣的三個音結束,構成「合尾」,這也是頗符理想的做法,但這還得感謝蘇大詞人在這三處都用了陽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