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遲才能好整以暇的讀一讀新一期的《號外》,因而注意到有一篇「司馬長風哀繼園」的文章。寒舍在百福花園,只要從屋苑的後門走出去,見到的就是繼園上里、繼園下里的建築群,奈何這句話已經成歷史,因為近幾個月,這些建築群都全拆卸了,而今從後門走出去,只有爛地空空的一塊,舊日的人事情懷,都風流雲散、塵飛煙滅。
如今想看看繼園上里、繼園下里的吉光片羽,或者只能看看電影《A1頭條》中的那幾幕。
記起孩提時候,說到繼園台,只會想起那裡有一所被稱為「飛仔學校」的伯仁中學,那時一聽「飛仔」就怕得很,好像真會望他幾眼就會被揍似的。我從來不知伯仁中學在哪兒,「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小時候也從未逆斜坡而上,走上繼園台去望望。不過,很多時會見到許多伯仁中學的學生放學後從長長的斜坡走下來,略看真些,又不是個個飛仔模樣。
後來才知,林振強也曾就讀伯仁中學,或許那時曾有一兩次望見伯仁中學的學生走下繼園台時,他就在其中。
「司馬長風哀繼園」這文章裡哀的繼園,歷史比伯仁中學更早了──早到抗戰時代。那時,「南天王」陳濟棠胞兄陳維周南來香港,就在這北角的山腰處營建寓所,名為「繼園」,是一座清幽的大宅,據云繼園裡,小橋流水、綠樹成陰,聽着都心曠神怡。
司馬長風曾親見過繼園的風光,亦曾居住過。可惜其後大宅業主易手,旋被拆卸,園被毀,樹被砍,司馬長風感懷不已,為文悼之。據知,司馬長風後來也在繼園上里住過。
歲月無情,地產怪物更無情,有關繼園的兩重記憶,往後又能留存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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