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曲和詞之間的比重,盧國沾說曲比詞更重要。歌詞不能獨立生存,只是依附歌曲而出現的。如果將一首完整的歌曲分成詞和曲兩部份的話,就會發現所謂歌詞,實在是一些斷句而已,沒有一般文章應有的東西,如連接詞之類。若從詩的角度看,詞無疑可以自成一體,但填詞時,很多本來沒有作詩這個意圖,大部份俱是因曲作詞。歌詞中意思的表達,實有賴於樂曲的輔助,以及歌者的演繹,方能完整,感情面貌才清楚。
近日流行數白欖的唱歌方法,盧先生以為這種唱法在中國傳統中亦有,如端午節唱龍舟就是。這無疑是一種歌曲的演繹方法。但近日流行的,只不過是一種綽頭。由此可反映出唱片行業對今後走的路向茫無頭緒。查中文歌自《啼笑因緣》復興至今,已用過不少的方法,由於唱片行業步向低潮,唱片公司只好絞盡腦汁,以新手法吸引聽眾,但多是些新瓶舊酒的東西。舉個例子,由於《放縱》流行,歌詞中「我空虛,我寂寞,我凍」風行一時,又有另一首「我痛苦」的歌出現。又例如粵語曲詞中加入英文,從前本就有,現在翻出來用,從市場角度看來,是頗成功的。
流行歌詞可從兩個角度來看,可作為商品,又或有人當是文學作品,然而,若把它當作文學、詩歌,流行曲詞實稱不上詩,因它不符合詩的要求,但若以此來批評流行歌詞,則對流行歌詞不公平,因為以從前的標準來批評今天的事物是不當的。
以社會性的問題來作歌詞的內容,不是沒有人能做,而是要顧及唱片公司的要求。商業社會的市場需要,是阻礙這類題材流行的要素。這並不是填詞作曲者的責任,而是香港社會根本對此題材不感興趣,就是勉強推出市場,亦不受歡迎,缺乏商業價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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