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風流艇》,在Super Delight於1993年推出的「粵語時代曲」CD《女人世界.扮靚仔》(唱片編號FOX-3.9106)是有收錄的,只是那張CD全無詞曲作者資料,遂不知道它原來是朱頂鶴(又名朱老丁)一手包辦詞曲的原創作品。
不過,原創作品未必都是優雅之作,如果閣下覺得朱頂鶴寫詞的《哥仔靚》是低俗和淫蕩的話,這《風流艇》的評分大抵不會比《哥仔靚》高。事實上,比起之前筆者介紹過的朱頂鶴兼寫曲詞作品《生意興隆》和《春曉》,格調是低下得太厲害了。《生意興隆》寫的尚是窮夫妻的正經小生意,《風流艇》的風流伯父相與睇錢份上,即使只是博草根小民一笑,也真如黃霑所指摘的:「水準之粗糙低俗,實在已是在社會標準之下」。
筆者近日思考的是,朱頂鶴算是和聲唱片公司的要員,他的作品取向,應可代表當時一般「粵語時代曲」創作者的心態。毫不例外的是,不管吳一嘯、胡文森、以至朱頂鶴,他們寫粵曲曲詞可以很雅,像朱頂鶴寫的《夜戰馬超》:「蛇矛丈八槍,橫挑馬上將」,傳為經典名句,朱氏把呂文成的粵樂《深宮怨》填上「本意」式的詞,亦屬雅致。可是他們寫的「粵語時代曲」要粗糙低俗起來,可以不介意「在社會標準之下」。相信這種創作取態,是當時一般創作人的共識!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面對草根聽眾,博草根小民一笑,「奉獻」的唯有不離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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