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字原載於《音樂通信(Music Bus)》第82期的「詞海縱橫」專欄,標題是「化平凡女子為神奇女俠」。
聽達明一派的唱片,給《神奇女俠》這個歌名吸引着,順眼看過去,歌詞倒也不俗,而也由此想到我一位朋友去年業餘時所寫的一首歌詞(現在不妨坦白,所引的這首詞是筆者的拙作):
「循例讀報上字,循例又自然地搖頭,之後就摺起,彷彿並未經心,舊時幾多轟動事,到現今屬幼稚……循例坐着看電視,循例是暴徒是遊行,影像被送出,彷彿並未經心……實在何事未曾厭倦天天去想,她的話仍在蕩漾……偏偏沒法像看電視,輕鬆地送走影像……」
這詞由對現實的新聞麻木扯到那個她天天去痴想卻不麻木,好像暗中諷刺某些人把情慾當成宇宙,其他一切人事世局,完全不聞不問。
我原以為這是業餘詞人的專利,職業詞人礙於市場需求,不大敢這樣處理。想不到,陳少琪在《神奇女俠》中作了相類的嘗試。他以豐富的現實剪影來烘托一個平凡的都市女子,要化「平凡」為「神奇」。
比較縛手縛腳的是陳少琪以第三身旁觀者身份去落筆,注定感情終隔一層,不能盡情的發放。
歌詞以這位都市女子閒逛遊蕩為經,穿插進一些都市小景,這邊是地鐵裡的人群在談論昨晚港姐決賽,那邊又「追翡翠劇場」,縱使「進展勉強」。說都市人生活多姿多采,其實又不大像,幾許打工仔只懂守着個四方箱或者馬場而已。陳少琪筆下這位「神奇女俠」,也不外是與不少都市女子一樣,做着一些金色的夢,盼望成為地鐵人群的談論對象,盼望滿身穿戴的都是高檔名牌,彷彿名利與名牌就等於夢想。
這《神奇女俠》又令我想起陳少琪以前填的《模特兒》,但《神奇女俠》明顯寫得流暢了,意到手亦能到,況且,枝葉也豐富得多,即使比起同一唱片中的另一首《溜冰滾族》,我還是覺得《神奇女俠》在形象描繪方面較鮮活。
可惜的是,劉以達在這《神奇女俠》的音樂創作方面卻是略感失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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