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條大街小巷,每個人的嘴裡,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恭喜恭喜……」這首《恭喜恭喜》,現在是每年春節必唱的賀年歌之一。但是很多人可能已不知道,這首歌原本並非賀年歌曲。
音樂家陳鋼在他同於2002年初首次出版的兩冊巨著:《玫瑰玫瑰我愛你 ── 歌仙陳歌辛之歌》及《上海老歌名典》,對這首《恭喜恭喜》都有相同的敘述:「這首當年由姚敏、姚莉兄妹聯袂演唱的老歌,已經從原本是慶祝抗戰勝利的歡欣歌舞變為歷久常青的經典賀歲曲……」看了這介紹,筆者才恍然大悟!呀,竟然是另有乾坤的。
是的,細味歌詞,「冬天已到盡頭,真是好的消息……」、「經過多少困難,歷盡多少磨煉……」都是以含蓄的措詞,傾吐八年抗日戰爭的難熬,卻終於熬到頭了。可惜,現在一般人都只當它是賀年歌曲,忽略了它本有的意義。
從這首歌曲,可見到歌詞創作的兩難之局。筆者相信,當初的《恭喜恭喜》要是直筆提及抗戰勝利及勝利後的種種歡騰情景,恐怕歌曲流傳幾年後便會消失在歌曲長河裡,那會像現在年年唱一遍。可是,創作人把歌詞寫得過份詩意過份含蓄,以至現在很多人都不知原意,這損失看來也不少。
其實,《恭喜恭喜》用如此含蓄的筆法寫抗戰勝利的喜悅,筆者是由衷佩服的,寫歌詞就應該寫得這般高明。後人因事過境遷而對作品原意失察,作種種偏差解讀,有時亦只能無奈地由他了。
當然,如果大家每年春節唱這首《恭喜恭喜》,既以之賀年,亦不忘八年抗戰的艱苦歲月,那是最理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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