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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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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10 08:01:30

 
  1982年對筆者來說是個變化甚大的一年,上半年,基本上是忙於跟「香港業餘填詞人協會」的籌委籌辦「全港學界歌詞創作大賽」。而難得的是他們之中,還有幾位仍能抽空參加香港電台舉辦的第二屆城市民歌創作比賽,其中副主席陳銘佑、會員黎明陽和古倩雯(後來改名為古倩敏)都取得不錯的成績。那次黎明陽更是憑《快將煩惱盡忘記》奪得新曲新詞組的冠軍。可惜唱片公司只是簽了在比賽裡演繹這首作品的李麗蕊,那時李麗蕊才十六歲。
 
  筆者主要是協助搞這次比賽的場刊,記得把文稿都植妥字之後,是用了兩三天時間來排版的。還記得是到舊同學梁家驊家裡去做的。那時才知,梁家驊和小美(梁美薇)是樹仁新聞系的同學,而小美也算是這次比賽的籌委,可是她自己早就公私兩忙,忙於為好些年青人刊物和娛樂刊物跑新聞和撰稿,哪有空幫手搞比賽呢。是到了決賽當晚,才見到她的芳蹤。
 
  「全港學界歌詞創作大賽」的決賽是在1982531舉行的,評判是鄭國江,黎偉賢(韋然)、葉漢良(卡龍)、林振強和林敏驄。他們各人都義務的替場刊寫了一篇特稿,而我和陳銘佑則代表詞會寫稿,我用的筆名是「李謨如」,文章標題是《詞人風格略述》,日後有機會,或者把這文章披露一下。

 

  話說回比賽,結果是,大專組由梁偉文(即林夕)的《雨巷》奪得冠軍、趙淑芬的《雨中追憶》得亞軍、洪朝豐(這個洪朝豐真是後來到電台做DJ那位,記得香港業餘填詞人協會五周年的晚會,也有邀請他和張結鳳擔任司儀哩)的《給母親的搖籃曲》得季軍。中學組由嚴子龍的《時間,時間》奪得冠軍,孔碧儀的《紀念冊》得亞軍,陳俊傑的《縱有創傷又如何》得季軍。

 

  記得到了是年的八、九月,周慕瑜(羅鏘鳴前輩)開始在《唱片騎師週報》上為文談論這批得獎作品,而文章刊出後,引起梁偉文的注意,並去信跟羅鏘鳴前輩討論其中的修辭問題。這趟討論持續了兩三個回合,筆者看後感到兩位的論辯裡有些東西要搞清楚,於是借香港業餘填詞人協會當時在《唱片騎師週報》的園地,以平日跟羅前輩通信時所用的名字黃山雲寫了一篇「補白」:

 

  九月廿四日的《唱片騎師週報》,老師跟梁偉文朋友討論《雨巷》的文章,教我得益非淺。

  不過,討論中談及文學誇張的問題,卻看得我一頭霧水。首先,梁偉文舉的例子如「唱出了希望」、「眼裡露出落寞」、「她的手又夢幻地撫上鬢髮」等,都是修辭學上說的移就手法,不是誇張。「一點雨聲的幽涼滴到我憔悴的夢」,是拈連和移就的混用,跟誇張也扯不上關係。

  老師舉的例子,也只有「只恐雙溪蚱蜢舟,載不動許多愁」、「白髮三千丈」兩例是真正的誇張例子。其他「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我曾子過夫過父過」、「星空非常希臘」等是修辭學上的轉類(或稱轉品),第一例是形容詞轉為動詞,第二例是名詞轉為動詞,第三例是名詞轉為形容詞。「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則是跳脫和移就的混用。總之,這四句都不是誇張。

  於此,我不贊成把拈連、移就、轉類、跳脫等修辭手法與誇張等同起來,這會給對文學認識不深的人造成錯覺。故此,我認為老師和梁偉文朋友都應各打五十大板 ── 一笑!

  文字有冒犯處,請兩位多多包涵!

 

  在同一期的《唱片騎師週報》,羅前輩即時做了回應:「又,本文發排後,編輯部通知我,業餘填詞人協會黃山雲君在本期來稿涉及對《雨巷》討論的意見,我馬上找人把稿件帶來給我。讀後,深感汗顏,幸好及早發現自己的錯處,否則貽笑大方(其實早已錯了,不過在被指出前糾正,總算「跌落地拏回一把沙」)。無論如何,要謝謝諍友如黃山雲,特別補上這一段。」

 

  其實現在看回這些修辭爭論,也真為自己的心直口直而面紅。後來《唱片騎師週報》的資深讀者、又是填詞愛好者的梁佩玲在電話裡曾對我說,覺得我和羅前輩的性格頗類近,這也許是因為我和羅前輩是同一生肖吧!因而也傾向直言不諱。經此一事,筆者甚是佩服和欣賞羅前輩的容人之量以及敢於承認自己的錯誤的美好品德,並常常期望自己能及他的一二。

 

  記得在拙著《香港詞人詞話》裡引述了他們二人的論辯文字後說:「《唱片騎師週報》在當年只是一份流行音樂刊物,而我們居然在這份刊物中看到這樣嚴肅的文字創作討論,實在異數!但這至少說明,在八十年代初,普羅流行音樂歌迷對粵語歌詞是有寄望有要求的,是把歌詞當作文學作品來看待的,因而,像《唱片騎師週報》這樣的大眾刊物,亦不得不容許如此文學性的有關文字創作得失的大辯論,因為報刊老闆知道這些東西在當時是有很多歌迷有興趣看的,也就是很有市場。」是的,每次想起這些往事,就特別懷念那個非常文學的時間和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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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wsxy2009-02-20 15: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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