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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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10 08:01:30
話說回比賽,結果是,大專組由梁偉文(即林夕)的《雨巷》奪得冠軍、趙淑芬的《雨中追憶》得亞軍、洪朝豐(這個洪朝豐真是後來到電台做DJ那位,記得香港業餘填詞人協會五周年的晚會,也有邀請他和張結鳳擔任司儀哩)的《給母親的搖籃曲》得季軍。中學組由嚴子龍的《時間,時間》奪得冠軍,孔碧儀的《紀念冊》得亞軍,陳俊傑的《縱有創傷又如何》得季軍。
記得到了是年的八、九月,周慕瑜(羅鏘鳴前輩)開始在《唱片騎師週報》上為文談論這批得獎作品,而文章刊出後,引起梁偉文的注意,並去信跟羅鏘鳴前輩討論其中的修辭問題。這趟討論持續了兩三個回合,筆者看後感到兩位的論辯裡有些東西要搞清楚,於是借香港業餘填詞人協會當時在《唱片騎師週報》的園地,以平日跟羅前輩通信時所用的名字黃山雲寫了一篇「補白」:
看
不過,討論中談及文學誇張的問題,卻看得我一頭霧水。首先,梁偉文舉的例子如「唱出了希望」、「眼裡露出落寞」、「她的手又夢幻地撫上鬢髮」等,都是修辭學上說的移就手法,不是誇張。「一點雨聲的幽涼滴到我憔悴的夢」,是拈連和移就的混用,跟誇張也扯不上關係。
於此,我不贊成把拈連、移就、轉類、跳脫等修辭手法與誇張等同起來,這會給對文學認識不深的人造成錯覺。故此,我認為
文字有冒犯處,請兩位多多包涵!
在同一期的《唱片騎師週報》,羅前輩即時做了回應:「又,本文發排後,編輯部通知我,業餘填詞人協會
其實現在看回這些修辭爭論,也真為自己的心直口直而面紅。後來《唱片騎師週報》的資深讀者、又是填詞愛好者的梁佩玲在電話裡曾對我說,覺得我和羅前輩的性格頗類近,這也許是因為我和羅前輩是同一生肖吧!因而也傾向直言不諱。經此一事,筆者甚是佩服和欣賞羅前輩的容人之量以及敢於承認自己的錯誤的美好品德,並常常期望自己能及他的一二。
記得在拙著《香港詞人詞話》裡引述了他們二人的論辯文字後說:「《唱片騎師週報》在當年只是一份流行音樂刊物,而我們居然在這份刊物中看到這樣嚴肅的文字創作討論,實在異數!但這至少說明,在八十年代初,普羅流行音樂歌迷對粵語歌詞是有寄望有要求的,是把歌詞當作文學作品來看待的,因而,像《唱片騎師週報》這樣的大眾刊物,亦不得不容許如此文學性的有關文字創作得失的大辯論,因為報刊老闆知道這些東西在當時是有很多歌迷有興趣看的,也就是很有市場。」是的,每次想起這些往事,就特別懷念那個非常文學的時間和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