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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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05 08:33:38
不做商家不作丞相,我是天生天自養,
鍾意做流浪漢,床是野草天做帳,
萬事未經心,輕鬆快活;無錢無欠債,舒暢,
無糧無積蓄,不必掛慮,天跌時就當冚被帳。
浪蕩遊四方,看盡世間樣,豪情丈夫氣,心直氣暢,
山是書本海做教,也問清風找路向,
不怕做流浪漢,隨遇也安多樂暢,
遇餓就飽餐開心食,人疲能瞓到月上,
日日來高歌天天樂,不去求命也自然長!
寧願做山上王!
《男兒志在四方》 曲:顧嘉煇 唱:鄭少秋
這詞雖無深意,但形象鮮明,一個吊兒郎當、樂天知命的流浪漢形象,呼之欲出,而「山是書本海做教,也問清風找路向」可算是黃霑詞的註冊商標吧!(記起他其後在《賴布衣》電視劇主題曲中又寫道:「共你高山深處,覓得安樂重重,看山見情操,看水見懷抱。」)
寫到這裡,忽然又想起,黃霑這些作品,又都是在「照顧歌星、服侍老闆、取悅歌迷」的情況下寫的嗎?我想,像《是否》、《共你痴痴愛在》、《我愛Disco Queen》等,多少也有點兒自我的流露。尤其《是否》,沒有足夠的感情儲蓄,對愛義的反覆思量,似乎不可能在短短的六句裡寫出如此的密度。
有個想法,黃沾寫情歌,會較多傾向於「取悅歌迷」而少了感情的投入,反而,寫非情歌時,明知較難流行,「取悅歌迷」的傾向減少,感情投入就多了。我想,《忘盡心中情》該是突出的例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