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人石琪曾有妙語:「當你愛或恨一個人,你的局部身心已被對方佔據……有些人過份反共、反資本、反封建、反色情,由於念念不忘,反而深受影響,於是自己變成共化、資本化、封建化、色情化了。」
看張守愚這麼努力在流行曲中找例證,以友持他的觀點:「先曲後詞無論如何及不上先詞後曲」,雖然不斷見到他在字裡行間對流行曲先曲後詞的鄙視、對填詞人的輕蔑,但他在這個找例證的過程中,確是被流行曲佔據了他的身心。或許,他是懷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英雄氣概來做這件事情的。
但我相信,他這種找例證的態度是錯誤的,因為他一心只挑填詞人詞不稱曲的毛病,那還怎能看到流行歌詞還有很多全無毛病,也很有藝術意味的佳作。對流行曲填詞人千般挑剔的梁寶耳,見到潘源良的好些作品,也不得不道個好字。我相信,張守愚會有這樣的一天,雖堅信先詞後曲比先曲後詞好,但看到一些流行曲填詞人都以先曲後詞的形式寫出佳作,也由衷的道一聲:好!
事實上,張守愚應已搜集了不少流行曲的詞和譜,只要他放下挑剔詞人技術毛病的偏執態度,一定會見到他很多之前見不到的東西。
由張守愚而想到之前在他報收到的讀者信,該讀者竟認為歌詞只是音樂的襯托,不須認真對待!這樣的流行樂迷,為數可能還不少。
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有時不禁搖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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