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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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28 07:34:01
謝謝「夢劇院」的兩位女孩子,在電台接受訪問時,還提及我替她們改了一,兩句歌詞之事。事實上,沒有你們的「誰為我能鑿墓誌銘」,我也不會聯想到一句:「苟且作活也虛名」。
好一句「苟且作活也虛名」,憤怒青年眼中的世界,每位名人都是混飯吃的草包,只有他自己是真材實料,懷才不遇;每位名人都是蠅營狗苟,浪得虛名,令人不屑。
這些心態其實早已消逝,但偶然泛過心頭,竟還是那樣強烈。
本來是想談談「夢劇院」的那首《彩色相對論》的,但越想越覺得談不得說不得,因為詞是自己有份參與,雖然只是改了一句幾個字,然而彈或讚都肯定惹來閒言。
所以好些朋友常對我說:「你常常評詞,何不填詞去?」卻不知我的位置的尷尬。
當年有一位周慕瑜,評而優則填,結果流言亂竄,說他是甚麼憑樂評作踏腳石,要在填詞界分一杯羹,後來,周慕瑜不再填詞了,再後來,又因移民,連樂評專欄都轉移了給我。
當年的小美,同樣是樂評人,《幾許風雨》之後,她只寫歌星素描,不寫歌評了。
林夕也是很喜歡寫詞評的,當年他的詞評,是我最愛看的,但他填詞之後,我便從此沒了這樣好的詞評可看。他也不敢寫了,即使偶然寫,也是左避右避,落筆全不暢快。唉!唉!
詞人與詞評人是魚與熊掌,二者不可兼得?或許真是個定律,但又愛寫詞評又愛寫歌詞的我,該怎麼辦?很多時候,告訴自己,就選定詞評人這條路罷,橫豎已走了一段不短的路子,也誤踏傷了不知幾許填詞人……上期的稿子未見街,碰上林夕,才知那首《大話西遊》的一段,並非他不知那裡是音樂過門,只是唱片公司要他連音樂過門也填上歌詞。我心裡冷了一截:糟糕,又錯踏了填詞人一腳……
想到一位填詞人兼有詞評專欄,可在專欄裡解釋這不是我填的,這是唱片公司老闆的決定;又或說這詞是我嘔心瀝血之作之類,對其他填詞人是怎樣的不公平!
還是安於詞評人的本份吧!若還是抑制不住,就用「苟且作活也虛名」來欺騙自己吧!
這篇文字當年發表在《音樂通訊》,嗯,夢劇院者,二人女子組合如Twins的先驅也。聽回她們的歌,個別還是很讓人懷念的。尤其上文提及的《彩色相對論》,畢竟內裡也有自己的點點心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