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曲《老工人講的故事》的四件事

 

　　文革時期，很多音樂作品的標題以至樂曲說明都很有政治色彩，香港的中樂愛好者碰上這些東西有時都頗感尷尬，因而會有好些曲目，在香港會有另外的名字。像這首頗著名的笛子獨奏曲《老工人講的故事》，香港笛子高手賴紹恆灌錄時便把它易名為《山川的回憶》。其後，也有過《故園敘事曲》以至《回憶》等別名。

 

　　說起賴紹恆，他也和葉麗儀般，是從無綫的《聲寶之夜》闖出名堂來的。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無綫仍可容讓樂器高手參加《聲寶之夜》，到了八十年代，就再沒這支「歌」唱了。筆者還記得有位二胡高手也曾晉入決賽，拉的是《牧人樂》，但名字卻忘記了。

 

　　話說回《老工人講的故事》，小總譜封面上作曲一欄是這樣交代的：北京汽車製造廠總裝配車間民族樂隊、吳重華等作曲。筆者見到這種署名方式，都不免思疑，其實作曲者就是吳重華（但後來他的名字又變了「吳華」）罷了，但那時不作興強調個人，最好有單位帶個「頭」。這些往事，今天是難以想像到會是這樣。

 

　　《老工人講的故事》全曲以「忘工」之調記譜，也就是把fa音納入為五聲音階的正音，mi音反而變成五聲音階以外的偏音。說來，北方有不少歌曲樂曲會選用這種記譜方式。像《蘇武牧羊》，電影《木蘭從軍》的插曲《月亮在那裡》又或吳鶯音的《斷腸紅》等，但基於甚麼原因要選用這種方式記譜，卻未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