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今年第四期《文史知識》,有文章談到「滄州」,滄州自是實有之地,但原來古代文人筆下的滄州,更多是虛指的。該文作者沐齋謂:「滄州,並非今日河北的滄州,而是泛指臨水的地方,就是『水濱涯涘』,古代常用來稱隱士居處,而『滄州趣』便是指歸隱之樂。寄寓着文人雅士的安逸情懷和灑脫品格。」
沐齋更說:「滄州趣,真是千古文人心中最糾結的美好夢魘,它是真實的,又太虛無;它是個虛指,又最真切。其實何止是文人?武夫亦如此──試看『水滸』。水滸就是水邊,水滸就是滄州……這是武夫的山水──武士不得志,同樣要歸隱,要浪跡江湖和山林……文士隱於山水之間,就叫林泉高士;武士隱於山水之間,就叫綠林好漢。前者是『文隱』,後者是『武隱』,文隱寄情滄州,武隱傾心水滸。」
讀了這篇文章,才知滄州於古代文人是有這一重文化意義,而今想來,文人畫往往都是畫「滄州之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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