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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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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5-08 07:01:25

 
  這篇長文原刊於19811016《唱片騎師週報》「周慕瑜之頁」。羅、盧兩位前輩之間的齟齬和齮齕,於此文裡可見一斑。可惜羅前輩文中所引錄的盧國沾文章,筆者卻無緣得見,不然,一定也會摘錄下來,供網友並列參讀。
 
  盧國沾最近在某刊物撰文,針對曾批評其作品的朋友,裡面涉及本人。盧兄雅量,並不指名道姓。可是我有壞習慣,打從寫第一篇歌曲評介文字起,下筆對象皆有名姓。一來表示我負責,二來無論讚彈,皆以誠字為先,坦坦白白,縱或有錯,不怕面對責難質詢也。
 
  言歸正傳。盧國沾大作第三段:「寫詞人採用這種寫法,必然有他們自己的一套觀點,問題在這套觀點是否正確。不管怎樣,文章及作品,是要由別人評價的,自己站出來吹噓,難免又為高級知識份子譏為『有失厚道』。」不禁一拍大腿,好!講得好!盧兄終於明白了。
 
  我這樣說,是因為我寫的批評文字,曾經引起盧國沾極度不滿(這個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言詞很快便會鑽進所有人的耳朵),甚至一度在《快報》為文抨擊。此事轉瞬煙消雲散,寫文章者相互不同意彼此觀點,原是常有,何需介懷。後來我們還見過面兩次,一次是應邀參加港台節目座談,一次是在朋友家中吃火鍋,大家招呼閒聊,話雖不多,卻也正如我們廣府人所謂「冇乜兩句」(沒有芥蒂)。

 

  料不到盧國沾還記掛着「框框裡的風波」,在現在談及的這篇文章中道:「三年前,小弟還是血氣方剛之際,居然有人用手,指着我的鼻子罵歌詞,小弟焉,一句話不說,就張口衝前咬他的手指,結果是他的手指痛,小弟的牙關也不好受。受過教訓,以後不敢矣。

 

  如果這個「不敢」,是盧國沾因為明白了「文章及作品,是要由別人評價的」所得出的結論,在下真的萬二分敬佩。

 

  只是我高興得太早了些。盧兄還有下文,把他剛剛說過的話推翻,又認為自家的文章及作品無需別人的評價,任何人若有此舉便是另懷目的,用心惡毒!

 

  盧國沾稱這些批評者為「文壇打手」。

 

  第一位「打手」是「三角碼頭」(盧國沾語)的前輩。三角碼頭也者,換上另一個名詞便是「鼎足而三」,讀者只要想想當今填詞界的情況,不難明白所指者何。

 

  這位前輩「打手」,彈的是《前程錦繡》。盧兄這樣形容:「……也不打話,向我拳腳並施,邊打邊招呼坊眾前來圍觀……也未及叫他報上名來,便已遍體鱗傷……好不容易捱了一頓毒打,那人獰笑着,拍拍手,整頓一下光鮮衣服,得意地跑了,而且邊走邊罵。

 

  《前程錦繡》一詞,是不是前輩批評錯了,所以盧國沾將其人譬喻「打手」,將其批評譬喻「毒打」?非也!連盧兄本人也承認,《前程錦繡》缺點甚多:「這首歌相當流行,不過錯漏也多,文筆也差勁,組織也不好……。」還有,例如:「這類舉拳頭呼口號的歌詞,小弟今天拚死也不肯再寫」;「當時的設想,是決定不把『我』字寫上去,就像朱自清寫《背影》時不把『愛』字寫進去,然而你依然感覺『愛』的存在。這種仿顰方式證實失敗」;「每兩句獨立,而且『過份』獨立,與下句扯不上關係」;「句讀錯誤……大錯特錯」;「還有一些句子本來不通,已不想再贅」。

 

  看完盧國沾這些「自彈」,實在摸不着頭腦:剛才那位高呼慘遭毒打的究竟是不是他?既然歌詞真的有問題,人家提了出來,自己也明白,為甚麼還有沖天怨氣?

 

  想想,似乎悟到了一些甚麼:自家作品自家彈,別人休得多嘴!

 

  再想,再看看盧國沾兄大作,似乎悟到更多了。文中有句「原來是一場『三角碼頭』式的風波。小子不知好歹,斗膽闖入這個地盤。亦使我了解到是這麼一回事,便想到這事終要發生。」又有:「……也不怕在『三角碼頭』站不住腳……。」啊,原來如此,盧國沾以為別人想把他攆出「三角碼頭」。

 

  前輩「打手」的事暫且揭過,輪到在下這位「打手」登場了(真奇怪,何故偏偏只有盧國沾才遇上這麼多打手)。

 

  書接前文,盧兄大作寫道:「自此我努力忍讓。忍讓期間,也曾咬痛過另一位『打手』的手指,不過他後來忽然也寫起歌詞來,我便明白處世之道:原來真是一門大學問。經此兩役,小弟的少年傲氣立刻捺住六分,忍得很苦。

 

  讓盧國沾咬過手指而令他的牙關不好受,後來忽然寫起歌詞來的這個人,我想破腦袋也相不出有第二個。揹上「打手」之名不要緊,稱呼到底是人家給的,好壞不由得自己作主。只是上面一段話藏着淬毒利箭,這就是我今次被逼再站出來的原因。那枝淬毒利箭是:「我便明白處世之道:原來真是一門大學問。」

 

  有時我很蠢,有時卻又甚為聰明。盧國沾的意思是說,在下充當「打手」的目的,無非為了替日後寫歌詞鋪路,好把他擠在一旁,讓自己也在「三角碼頭」佔一角。

 

  唉唉,盧國沾兄,你也未免太小覷人了。那位前輩批評你的歌詞,你便猜疑他害怕你霸佔「三角碼頭」的地盤,於是冠以「打手」稱號。我批評你的歌詞,你便疑心我要「踢盤」,搶你的地盤,同樣奉送「打手」帽子一頂。三角碼頭真的這麼重要?值得為它寢食不安,杯弓蛇影,甚至為它「捱打」、「咬人」?

 

  當初我寫歌曲評介,壓根兒沒想過日後會寫歌詞。後來所以寫,絕非「忽然」,而是基於兩個原因。j某次承蒙唱片公司的朋友看得起,問我有沒有興趣試寫,我當作閒聊,並無認真作覆,不久便傳出,周慕瑜不敢填詞,害怕獻醜。我也是少年氣盛,一怒之下,寫就寫吧!主意既定,又想到k整天批評人家,自己也該拿點貨色出來,證明身體力行,並非徒具空言,會說不會做。

 

  歌詞是寫了,卻從來沒盤算過要打倒任何人,取其位而代之。我寫詞另有一目的,套句時髦術語,便是透過實踐去檢驗真理,多少帶點實驗成份,用意不在揚名求利,得固喜,不得亦欣然。在下生活雖不甚豐裕,但不愁吃不愁穿,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名嘛,不必單靠寫詞,周慕瑜早已併贏臭罵與讚賞,假若我真看得這麼重,也不會放棄《成報》的專欄及推掉一些歌詞不填了。

 

  盧國沾兄既然講得出有人「指着鼻子罵歌詞」,自也清楚我同時「指着鼻子讚歌詞」。在下生性耿介,應彈則彈,應讚則讚,雖云主觀,卻不曾昧着良心混淆是非,顛倒黑白。遇上好詞,吹捧唯恐不及;倒是劣詞有時還會留下三分話。

 

  若謂批評便有搶生意之嫌,那麼,稱許又該當何「罪」?!盧兄如果錯過了我對他的部份作品的譽詞,不妨下告,周慕瑜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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