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瀏覽了季廣茂譯的,由John Hartley原著的《文化研究簡史》,對於其中的一些段落,印象頗深。比方說作者引述到蕭伯納在某本書裡的前言裡說:
有位女士請求我給她寫封信,解釋一下何謂社會主義,本書即源於此。當初我想告訴她,有幾百種著作都是以社會主義為主題的;但困難之處在於,這些著作幾乎全都是用學術語言寫成的。……對於不怎麼專業的女性來言,這些著作極其枯燥,難以忍受,更無法引起閱讀的興趣。可見,所有那些著作都是面向男性的。……所以我不得以自己的方式,還要以你能理解的方式,重做一遍。
John Hartley說,蕭伯納的方式就是KISS學說的早期版本。所謂KISS,就是「keep it simple stupid」。廣東人口中的「傻瓜機」跡類近了,總之就是讓傻瓜都看得明白讀得懂。John Hartley還說:「直接面對非專業的女性化讀者,使那個重大時代課題簡單明瞭而非瑣屑淺薄,成了這個可以稱作通過閱讀獲得解脫的宏圖大略的一部分。」
這無疑是很理想的,把一門學問或理論寫成「傻瓜讀本」,讓一般人能迅速明白,抓住其中的精髓。坊間也越來越多這種讀本。不過,無論「傻瓜讀本」寫得多好,畢竟都只能是入門書,學問越是博大精深,「傻瓜讀本」能指涉的就越少。君不見世間上很多事情,看似簡單,要談論起來卻千絲萬縷,需要連篇累牘才能說清事件的來龍去脈以及其中的諸般觀點,妄圖三言兩語說得清,那只不過是大家都但求爽口易消化,不介意掛一漏萬罷了。
自問,也很嚮往KISS的學說,寫這個博客,也努力地KISS,至於實際是否這樣KISS,有待網友評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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