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跟阿潘交換了「禮物」，我送他拙著《曲詞雙絕──胡文森作品研究》，他送我一套四張ＣＤ的《二五精神永不完全集》。他在簽名的時候問小女的名字是「展眉」嗎？這一問教我意外，阿潘居然竟是記著這個，那是當年曾經想給小女起的名字，可是結果是沒有用上。這情況，至少說明阿潘見小女是見得很少。
其實誰都知道，是唱片業市道太慘淡，於是填詞人才有機會輪番出「選集」，還可以跨公司合作，把散佈於不同公司的作品都集結在一起，這在十多二十年前是不可想像的。周前探望盧國沾前輩，聽說唱片公司也正在跟他洽談出版「選集」之事，是的，出「選集」又怎可以少了盧國沾的份兒！
說回阿潘的《二五精神永不完全集》，四張ＣＤ共53首歌曲，當然不可能囊括阿潘這廿五年來的上乘佳構。不過借此機會集中地聽聽他一大批舊作，也是蠻不錯的，聽的過程，不時會憶起過去跟他交往的情景。我先選聽「Disc4自我篇」，倒也省悟到，劉德華的《真我的風采》是純五聲音階的曲調，王傑的《誰有浪子心》是押入聲韻的，哈……
手頭存有一盒錄音帶，是當年親自選錄阿潘作品的「選集」，我名之為「潘源良非情歌冷盤」，盒帶上還註有錄音的日期：1988年8月15日，還欠幾天就二十年了！二十年前，我選了哪些歌呢？是《鄉愁》、《圖畫日記》、《十字街頭》、《變幻裡前行》、《塵土原是無疆界》、《困》、《百年寄望》、《再追尋》、《飛翔境界》、《後浪》、《一人戰爭》、《空中樓閣》、《一點意見》、《是否》、《流芳頌》。嗯，現在的《二五精神永不完全集》裡也收有《鄉愁》和《飛翔境界》──我當年認為是「冷盤」的歌曲，或者說明唱片公司讓阿潘選的自由度是頗大的，也很尊重阿潘的選擇，這一點，前天倒沒想到要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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