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談過陳少琪的愛情歌曲作品,今期來談談他另一類作品:非情歌作品。而談到非情歌作品,最先令我想起的是他的《模特兒》,幾個月前,我也曾提及過這首《模特兒》的了。不過,最近我看了明窗出版社的大陸小說《第七圈第二環的兩個女人》,便赫然發覺,模特兒所受的社會歧視,是一大題材,反而,當模特兒時產生的虛榮感,卻未必是所有模特兒從業員的共通點,而對比起來,前者卻較後者罕見於流行歌詞,但為甚麼陳少琪會偏到後一個角度去?
也不單是《模特兒》,陳少琪為達明一派所寫的《美好「新世界」》和《崩裂》,一寫高買者,一寫隧道狂魔,都是極鑽牛角尖的題材。鑽牛角尖也不要緊,能予我們一點啟示便成,但這兩首作品啟示了我們甚麼,頗成疑問。是控訴不公義的現代社會製造出這些高買者、隧道狂魔?可是現代社會如何的不公義,歌中一點啟示都沒有?又也許,根本只是為了寫高買者而寫高買者,為了特別而特別。
有時,也懷疑是劉以達的灰調子作品,令陳少琪填詞時也不得不灰,於是便有《崩裂》、《棄》等作品。《長征》比較好一點,但這是替電視劇寫的主題曲,未可作準,但也看出一點端倪,《長征》的音樂,由頭到尾都不似勵志歌,而歌詞卻有勵志成份的,已可見配合之難。陳少琪寫這首《長征》,再了我力不從心之感,如開首一段:「空的心當中滿是裂痕,憂鬱中給傷感掩蓋我的心,留下缺陷(敬告唱片界人士,「缺陷」錯寫成「缺憾」已越來越常見,不要再錯下去了!)」又是一次形容詞大賤賣,根本寫不出一點實質感受。
由這裡看出,劉以達寫起勵志歌來調子竟是仍帶灰的,而陳少琪似乎也不擅寫勵志歌的。(最近的《渡過黑暗》也只是平穩而未見突出)。
替彭健新寫的《我的心》,比起《迷惘夜車》來,也顯得平穩而無特色,失去了《迷》詞的一點光采。多月前替李中浩寫的《下雨天的人們》,才算是捕捉到一點鮮活獨特的感受,然而調子還是灰的。
當然,灰也不是一個問題,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文藝創作所反映的大概亦如是。問題是創作態度和怎樣去表達;表達得好還是壞?
我想,比較一下陳少琪的《異國印象》和林夕的《季候風》,可以解答到這個問題,但又得留得下期分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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