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不講多句》,則是一首這樣的歌詞:「……無謂自尋沒趣,我獨怕我不識趣,誰說我太傲慢,我不記取,誰對我愛慕都決心婉拒,不講多句!……尋夢在寧靜裡,富或貴也『濕濕碎』……白天躲進小說堆,誰也不想講多句,樂天快活不想多顧慮……若多顧慮心裡多作祟,不講多句!不講多句!」(《不講多句》 曲:Jennifer Kim Ball & David Vidal 主唱:陳美玲)
這詞既自信又倔強,也帶點輕微的自閉,要說這是卡龍的自我寫照似乎不太吻合,但是,這詞字裡行間的語氣,總令筆者聯想起印象中的他。不過,卡龍的確不會輕易在作品中流露出他自己心聲的,身為電台的高層,他是太了解流行歌詞的本質了。在八十年代初,卡龍在《新晚報》的「星星私語」欄中寫道:……我曾經一再強調,聽流行音樂的人要比聽古典音樂的人需要更開放的胸襟。原因是,流行音樂是非道德的(分別於不道德)流行藝術,概念上應該與古典音樂分別開來,經常聽古典音樂的朋友自然習慣了那種來自宗教薰陶的影響,古典音樂在脫離宗教歌曲的階段,諸如浪漫派時期,以至今日泛稱的現代音樂,都離不開正面、健康、天人合一的宗教精神,我的天!所以傳統的說法是,音樂可以陶冶性情。然而流行音樂卻完全是二十世紀的一個新(普及)藝術概念,不乘載任何道德使命是它的特色。可是以流行音樂傳達訊息,表達正面的思想和內涵,卻是經常有,並且是值得鼓勵的。
既然流行音樂不乘載任何道德使命,卡龍自然較少把心底話寫進詞中,因為「言為心聲」,正是傳統文化一種創作使命,白居易的《與元九書》就曾說:「詩者,根情,苗言,華聲,實義」、「言者無罪,聞者足戒」、「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可是,流行歌詞,往往只是為歌星而作,有何使命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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