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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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6-22 10:36:46
燒了田園,我最終只有流亡。
萬里飢荒,不足養一隻螳螂!
千里烽煙,牠只有跟我逃亡。
一隻孤舟,正奔向暮色東方……
只有螳螂,不響半聲向後望!
……大門內外,滿是豺狼,我隻身獨力,沒法抵擋
螳螂欲奮臂,終也轉身逃亡!
風裡黑海,哪裡是岸?……
螳螂突遠跳,轉瞬不知行藏。
《螳螂與我》 曲:泰萊(馮偉棠) 唱:麥潔文
詞人聰明之處是處處借那頭小昆蟲螳螂來襯托難民的悲憤,對家鄉的依依不捨,又借牠暗示難民的未來日子是險惡重重,朝不保夕的。
當時,黃霑曾在其《天天日報》的專欄上公開勉勵盧國沾:
……我輩寫流行曲,免不了要從俗,但從俗之餘,有時倒也想寫
何況,大凡創新的東西,都要冒群眾不接受的危險。但從事創作,必要鞭策自己向前而去。一生讓群眾掣肘着自己,邁不出步履,我們會很不痛快。而且,也會覺得對自己不起。我不敢自認是你的知音,但《螳螂與我》此曲,我的確欣賞。
我覺得,這首歌,在流行曲史上,應有地位。因為它在嘗試闖開一條時人沒有走過的路。
見過大陸畫家范曾一幅畫,自題曰:「期諸五百年後」。
我覺得,今日不可能有定評的東西,都要期諸五百年後。雖然光榮不及身,未免使人惆悵,但創作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沾兄,千萬不能氣餒,請繼續堅持下去。
這第一役是有點僥倖的,由麥潔文主唱的這首《螳螂與我》,通過唱片公司的宣傳,也流行了好一陣子。但一次僥倖實在不能算數,事實上,第二役的《小鎮》,聲勢就弱了很多,因為歌曲走鄉村音樂路線,普通歌迷不大接受,歌詞再好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