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艾敬《追月》(5)

　　

 

 

　　《東京餐館裡的China Girl》，這樣的歌名當然很大可能並非愛情歌曲。事實上，艾敬這首作品乃是寫實之作，以其向來擅長的敘事筆法娓娓寫來，甚是動人。

 

　　說來，這是艾敬這張《追月》專輯中另一首三拍子體系的歌曲，但卻不像《追月》那樣卡通化，而是非常深情的歌唱。

 

　　歌曲的序曲部分是一把女聲輕輕哼着日本民謠《櫻花》，讓人先感覺到自己身在日本。這種音符典故的使用，其實並非必要，但用了自也不壞。

 

　　聽艾敬這首敘事，絕對要留意歌詞：

 

　　「那一天……走進涉谷的一家餐館，你微笑走來帶着日本式的禮貌和周到，看着你遞給我的是滿紙不懂的符號，不知怎麼才好。忽然──你用中國話問我『想吃點甚麼？』啊！我驚訝…你回答：『中國人當然會說中國話。』然後你瀟灑的日文告訴你的老闆我的需要就轉身走到屬於你的一角。

 

　　你緊抱着雙臂……似思索非思索是想甚麼，我沒有問你從哪裡來現在過得可好？我知道你不想說不會說你的眼神告訴了。遠方有你的妹喲有你的哥喲你的自行車，那有條小胡同兒小河流在你家門前流過。這裡有你追的夢你受的罪…滿天星星太刺眼你想摘哪一顆…」

 

　　這兩段長得來頗見簡練的敘說中，讓我們如親身在異國碰到一個同鄉般，言語不多，卻在頃刻間溝通了心靈似的，感到對方在異國生活的苦樂。

 

　　她雖儼然已是個日本人，一口流利的日語，禮儀都是非常日本的，但心靈深處還是牽繫着故鄉。

 

　　艾敬寫的雖是日本的中國移民，但花果飄零的中國人，又何止在日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