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玩具王菲》(1)

　　

 

 

　　繼續貼另一輯當年在《成報》寫的有關王菲唱片的評介文字，但這也可算是在該報評王菲的最後一輯文字了，因為不久之後該報就停了那個樂評專欄，「周慕瑜」只好封筆歸卧故山秋。

 

 

　　有了王菲的《浮躁》專輯，再聽她的新近的一張只有五首歌的唱片，光采大減的感覺是那樣的強烈，大抵，沒有王菲自己創作的王菲唱片，總是欠了些甚麼似的。

 

　　這陣子常覺一張唱片十首歌很多時候是太多了。誰料就有王菲這張只有五首歌的ＥＰ。當然，據知，王菲確是錄了十首歌的，但因為菲菲要「飛」了，新藝寶便收起一半，留待日後鬥「菲」之用。

 

　　雖然光采遠不如《浮躁》專輯，但王菲這張ＥＰ還是堪聽和「襟」聽（耐聽）的。然而又要林夕一個人全包五首歌詞，便有些抗拒，我寧願王菲自己動動手。

 

　　今天想先談談唱片中的一首《約定》。這首歌的主歌旋律聽來有點耳熟，也許用大調調式寫歌，起句的選擇實在也不多。不過，旋律發展到副歌，卻有越轉越奇的感覺，例如其結束句（藍色音符為低音）：

　　　　3455561 5721 2346 43121

那六度的大跳音程在一句內給強調了三次，然後穩定地結束在大調的主音上，這樣的造句很奇崛，但也很內在地表現出一份會最終見到圓滿結局的信念。

 

　　詞人在這結束樂句所填的詞句，一樣奇崛：「就算你壯闊胸膛，不敵天氣，兩鬢斑白，都可認得你！」當中「認得」的「認」字填得「唔啱音」尚是小問題，最大問題是「不敵天氣」一語，驟看真是不知所云。然而只要沒有捉錯用神，例如認為「不敵天氣」的結果只會是生病，這句話還是能很好地理解的。事實上，「不敵天氣」除了讓人生病也可以催人老，乍暖還寒的惱人天氣常令多愁的人更易添白髮，以至故人縱使相逢應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