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王靖雯《討好自己》(3)

　　

 

 

　　王靖雯的新唱片《討好自己》，標題歌也是由王菲自己寫詞的。記憶中，這也是王菲首次填寫粵語詞。也不知是否乃初次，詞的篇幅很短，而流暢程度，也遠不及她寫的國語歌詞：

 

　　「討好自己，現實逃避，不知不覺抽離。

　　漫天的是非，做我的真理。

　　一團和氣，處事道理，遮遮掩掩臉皮。

　　其實都自卑，其實都自欺。

　　其實都自卑，其實都自欺。

　　討好自己，現實逃避，不知不覺飄離。」

 

　　王菲此詞比起某些新進詞人表現好得多，至少當中沒有病句，只是句與句之間的意思跳接的跨度常常很大，很易教人摸不着頭腦，弄不清楚她想說的。

 

　　當然，這詞篇幅短小，而且又能迅速點題：「其實都自欺」、「不知不覺飄離」。所以縱摸不着頭腦，情況也不嚴重。

 

　　筆者在想，王菲此碟中還有另一首歌詞篇幅短小之作，名曰《飄》：「耳，不要聽雨聲亂撞。眼，不見光只見遠方。口不要講，心在忙。空冥想，感覺亂放。飄…飄緲！飄…飄緲。聽，心跳感覺，雪花墜落。看，不見軀殼，不再有束縛。空冥想，呼吸升降，宇宙沒形狀，感覺亂放。飄…飄緲！飄…飄緲！」

 

　　這歌曲要描繪的大概是坐禪到一定境界，靈魂飄出體外神遊的那種虛亦飄緲感覺。說實在，這種感覺用音樂表現容易，用文用表達卻甚難。現在這詞寫來看來也太坐實，欠缺想像力。當然也可能怕寫得過份虛無縹緲嚇怕歌迷，惟有寫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