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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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02 08:34:00
詩人杜甫在其《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一詩的序言中提到:
「張旭善草書,書帖,數嘗州鄴縣見公孫大娘舞西河劍器,自此草書長進……」
《國史補》亦有相類記載:「旭常言始吾見公主擔夫爭路,而得筆法之意,後見公孫氏舞劍器,而得其神。」
不同的藝術,有時是有共通的規律和原理的,所以從舞劍而悟得草書的神采,一點不奇。筆者亦愚拙,偶觀武術名家表演醉劍,才領悟得到一點藝術創作的境界。
舞醉劍者是不醉的,其一舉手一投足,一仰一跌,分明都是酩酊醉態,仿佛真的喝了十八大瓶茅台。真醉了,醉劍就無甚足觀,踉踉蹌蹌,毫無法度。
舞醉劍是需要深厚的劍術根基的,柴娃娃舞醉劍,一仰一跌,非找跌打醫生不行了。事實上,看舞醉劍者舞得如此不經意,卻是每招每式都蘊藏着內勁,凝聚着多年的功力。
藝術創作也如是,來於現實,卻高於現實,往往是似與不似間,十足似就不是藝術,而是複製,全不似也不是藝術,自欺欺人罷了。也只有似與不似間,才能兼攝形神,藏無盡餘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