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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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15 12:01:54
寫樂評的可不可以有自己鍾情的歌手或樂隊組合?我想,人孰無情,有情就有所鍾,怎能沒有自己鍾情的東西,只求寫的時候努力地客觀一點而已。坦白說,達明是我鍾情的樂隊組合,多年來寫過不少有關他們的文字。這裡先試貼一篇較早年的「達明隨想」。
也還沒機會思量,周遭已有許多行家指出,達明的新唱片《你還愛我嗎?》有太多別人的影子,這首似甚麼甚麼,某首又分明是某歌的臨摹。我的一位朋友便在他報正色的強調:《禁色》是根據Japan的Night Porter改頭換面而成的,《禁色》的歌詞則是《Forbidden Colors》的中文版。
這也許是少聽英文歌的一大弊病,人家說是這般這般的抄過來,也就只好相信,更何況,說的不只一人,而在本地,這樣的臨摹又不是罕有的事,也就懶得去找Japan的Night Porter來聽來求證,不過,倒還很有興趣的問朋友,Japan的Night Porter也是三拍子的嗎?答曰這個不清楚,唉!聽英文歌的,音樂修養也不外如是!大概,他們都認為,音樂感覺重要於音樂的理論吧!
又和朋友說起,劉以達其實是聽得英國和歐陸的電子音樂太多,早已「入晒腦」,一下筆便擺脫不了(但這總比直接套譜好一點吧!)也因此,他注重音樂氣氛的營造,且很成功,卻不擅寫醉人迷人的主旋律,於是便出現了《愛煞》這樣的妙品:主旋律簡單得像創作練習,但整個音樂氣氛的營造卻是出色的。實在,劉以達寫中國小調的旋律也是差強人意的,總欠了一份委婉細膩,《石頭記》和《半生緣》都是以編曲補救這嚴重的不足,如《半生緣》中段的弦樂對答,頗是精彩,但可惜是不能獨立成篇章的。
又是聽來的,據說陳少琪看了《同黨》和《沒有張揚的命案》,很是佩服潘源良的創作取向和篇章的佈局。而我則親耳聽過黃耀明說,他們這張唱片,是想輕鬆一點的,即不想要如《同黨》、《沒有張揚的命案》這樣需要太多思考需要太多社會經驗來理解的作品。由此而想到一些問題。潘源良寫了這「毫不輕鬆」的《同黨》和《沒有張揚的命案》,既與他們的取向有抵觸,為何他們還是要了,是不忍心要潘源良重寫,還是寫得太好,怎能不要!另外,陳少琪既佩服潘源良的創作取向,照理他也是很想寫這方面的作品的,但今次是太尊重達明「要輕鬆」的吩咐,於是一首也沒寫?不過,我相信,假如陳少琪寫得好,達明也不會因為「毫不輕鬆」而不要吧!我還欣賞他上次寫的《神奇女俠》。當然,陳少琪今次為達明寫的《禁色》,雖是情歌範疇,卻是並不「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