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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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23 17:04:27
擔山是有名的禪師,一次與同道友人一起上路,來到一條溪澗,有位穿着漂亮的女子正不知如何渡過去。
「來吧!姑娘。」擔山說罷,就把她抱了過溪澗。同行友人見到,一直納悶,好一段時間過去,終於忍不住問:「我們出家人,不近女色,你怎可以這樣做?」
「甚麼?那個女人嗎?」擔山答道:「我早把她放下了,你還抱着嗎?」
很喜歡這個著名的禪宗故事,它說明即使自以為無牽無掛的出家人,也往往不自覺為色而着慌!別人放下了,他還抱着。但抱着的只不過是道德教條。至於普通人,尤其是仍有傳統中國道德保守觀念的一群,對色對性等東西一碰上就更見着慌,忸忸怩怩,聲調突變,一副窩囊相!
是以很佩服當代一些性學家如劉達臨、江曉源,或者像香港的吳敏倫。江曉源早年的大作《性張力下的中國人》,讓筆者更了解中國文化與性問題的種種現象。而我相信,他們平日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保守思想的壓力。以香港的吳敏倫先生來說,據他對記者說,確有人認為他神志有問題,也有人認為他是色狼,會有侵犯他人的危險,到後來,相處時間多了,才逐漸明白他提倡的是正確觀念。
其實一談性就想到色狼,不正是社會把性禁制得厲害的結果嗎?人們經常心靈超速,一談性就迅速想到犯罪或變態,然而,正是這種心靈超速,才是一種變態。
話說回來,能如擔山那樣,面對色,當抱起時抱起,當放下時放下,如此瀟灑自若,自問也未能輕鬆做到,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