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變的結局》

 

　　介紹這首《不變的結局》，其實等於介紹了另兩首歌。而這兩首歌曲與《不變的結局》都是收在羅大佑的最新個人專輯的。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原來，是羅大佑把他新專輯中的《愛人同志》和《黃色臉孔》融合為一首歌曲，另外起名為《不變的結局》。羅大佑在唱片中絲毫沒有交代這三首作品有如此關係，他好像有意給樂迷自己去發現，並從發現中得到驚喜，並思索他這樣併合作品的弦外之音。

 

　　初時聽唱片，也不發覺三首作品有二合為一的關係，證明《不變的結局》合併那兩首歌曲的自然渾成。我首先從音樂上去考察箇中原因：

 

　　《愛人同志》是首充滿強勁搖滾節奏的中快板歌曲，《黃色臉孔》是首抒情得很也感情壯闊得很的歌曲，唱片中標着取材自「印第安歡呼曲」。若論感人，從來都是抒情歌易感人，更何況《黃色臉孔》的音樂編排十分動人，單是人聲的混聲唱便有三層的複調對位，那深情中蘊含激動的歌聲，就很有魅力。

 

　　在《不變的結局》中，《愛人同志》放慢了速度，這樣與《黃色臉孔》併合起來自是圓融非常。不過，《愛人同志》和《黃色臉孔》兩首歌曲中，有兩句樂句是相近的，如《愛人同志》第一樂句（歌詞是「每一次閉上了眼就想到了妳」）與《黃色臉孔》中的一個樂句（歌詞是「眼睛內的心上的人風的雲」）便很相像，只是後者在節拍上拉長了，更是深深地抒情。另一相同處便是《愛人同志》中的「如果命運不再原諒我們」和《黃色臉孔》中的「假如你張開的雙眼」，這裡連節拍也相當呢！這些樂句的相近，更大大加強了兩首作品的親和性。

 

　　禁不住想，羅大佑是否未寫《愛人同志》和《黃色臉孔》之前便有這個計劃，抑是寫了之後偶然的心血來潮，但無論如何，《不變的結局》亦是感人的一曲。

 

　　這三首相關的作品的歌詞也很具深意的，讀者何妨自己去找來欣賞體會。

 

 

 

 

　　本文原刊於1989年5月29日《香港商報》「請君紙上聽」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