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生作曲的《孤雁》

 

　　近日開始寫關於鄭國江填詞的《孤雁》的歌詞賞析，卻由此醒悟到，這《孤雁》的旋律都很有中國小調風味，可是年前做有關香港流行曲裡的中國風格旋律的研究時，卻忽略了這首誕生於1982年的作品。

 

　　在拙著《被遺忘的瑰寶──香港流行曲裡的中國風格旋律》曾談過周啟生的中國小調風格作品，認為他頗能掌握「依心而行」的旋法，不需要太多的模進與反覆，並舉了《情若無花不結果》、《情人路》、《何必曾相識》等三首歌曲作例子，以說明他的中國小調風格作品，旋律的走動如行雲流水，行於當行，止於當止。

 

　　現在審視這首走漏了眼的《孤雁》，亦可見其引子和主歌都頗見「依心而行」，同樣不用太多的模進與反覆。這《孤雁》也和周啟生其他的中國小調風格作品一樣，不需要刻意使用純純的五聲音階，旋律裡４和７經常出現，卻無損那中國小調風味的感覺。這是筆者佩服周氏之處，從今要記着周啟生的中國小調風格作品還有這首《孤雁》。再說，這歌前有引子，後有結束句，這種結構便有點戲曲遺風，而副歌共五句十小節，跟主歌的四句八小節成了小小對比，這種不勻稱結構，是比一般勻稱結構難處理的，宜加細味。

 

　　在Youtube裡，還有網友貼了以中樂演奏的純音樂版《孤雁》，但想不到一旦去掉歌詞，當開始的那五個音符響起，幾疑是《天蠶變》：「……讓我攀險峰……」古今歌調上千萬，偶然幾個音符雷同，是無法避免的事，莞爾一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