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天立地」的代價（文摘）

 

　　閱報看到一篇由何炘基撰寫的文章，談論人類最終站起來以兩腿走路的成因，而文末卻說到：

 

　　雙腿走路真的為我們帶來很多好處，然而這種「頂天立地」的體形並非無機會成本。最令人苦惱的是踏入中年以後，大部份人都受到背痛所困擾，皆因脊椎骨由橫向改為直立就要擔負起身體及頭顱的重量，腰背不痛才怪呢！

 

　　然而，最大成本卻非背痛，而是由女性一力承擔的生育痛楚。人類取得了「頂天立地」的榮耀，同時便放棄一般四腳哺乳動物所擁有的直接而暢通的分娩管道。小猩猩在出生及離開母體時面孔是朝上的，母猩猩於是可以自己「接生」。人類的分娩管道的說計卻是十分彎曲的，要通過如此彎曲的通道，嬰兒在離開母體之前其頭部及肩膀就得順應彎曲的方向掙扎出來；到出來後，其臉孔是朝下的，這種分娩過程對嬰兒及母親來說風險極高，在過去醫療不太先進的情況下，不知有多少婦女喪命及小生命夭折。行文至此，筆者不禁捏一把汗，感謝上蒼賜我能游走人間的機會，亦感激母親生我育我之恩。

 

　　人類花了如此巨大成本，才換來雙腿行走於大地間。「頂天立地」的能力實在得來不易，可惜當今雞鳴狗盜之輩充斥於世，「頂天立地」談何容易呢？如此說來，人類看來是做了一宗大大虧本的生意，倒不如回歸山野，退化做四腳爬行之獸，才不致愧對我們的祖先。

 

　　文章作者借題感嘆一番，頗有意思，而筆者想到的是，現代醫學昌明，可是婦女能自然分娩的甚少，醫生常常一見生產稍見困難，就會提議把產道略剪開，好讓嬰兒能順利出世。「頂天立地」原非順應自然之事，所以，婦女生產，到而今結果亦很難順應自然了。中國人愛講順天，原來兩腳走路已是一點都不順天，大抵古代的先哲想也沒有想過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