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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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06 09:15:00
無疑劉以達的《麻木》談點很多,而對於他在此碟中採用了不少中國民族樂器,不少人都持肯定態度,覺得很實驗,但筆者則始終持保留態度,未敢苟同。
當然,肯去親身學習傳統的中國民族樂器,這在本地流行音樂人普遍瞧不起中國音樂的氛圍下,劉以達那種豁達是值得表揚、讚賞的。可是肯學是一回事,學得怎樣卻是另一回事,絕不宜混為一談。
筆者曾跟劉以達談過,他也曾向某些高手學二胡,但只學了些東西就自己摸索,怕跟高手學得太多,被傳統困着出不了來。於是我們便可在《麻木》專輯裡聽到劉以達自己摸索出來的二胡技巧與聲音,吱吱嗚嗚的,聽來頗有實驗意味,教許多人驚訝。
然而這種驚訝大抵只因聽得二胡太少,少見多怪罷!
非常實驗地拉二胡絕非劉以達首創,幾十年前劉天華創作的《空山鳥語》,解放後的創作《戰馬奔騰》,好些技巧都非常實驗,不少現代作曲家為香港中樂團寫的樂曲,給二胡拉的部份同樣都實驗得要命,使二胡手皺眉不已。
去年因一張《阿姐鼓》而得到「國際關注」的作曲人何訓田,早年專為二胡而寫的一首協奏曲《夢四則》,實驗二胡、開發二胡的潛能,可謂極致。
相比起來,劉以達的實驗二胡聲音,就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只適宜用來唬唬那些從來接觸中樂不多甚或完全不知二胡為何物的人。從積極一點的角度看,若劉以達這些吱吱嗚嗚的二胡聲音能引得多些人去聽聽二胡音樂,那未嘗不是好事,可卻更怕使一般人誤會原來二胡就只能如此吱吱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