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麻木》──普羅米修斯的夢(5)

　　

 

 

　　不是所有作曲人都有能力唱回自己的作品，倫永石亮是有這種能力的，顧嘉輝就沒有了。劉以達也不大有這種能力。不過，他若選擇一些有諷刺意味，不用太正經去唱的作品來演繹，也還是可以接受的。

 

　　像是次的《麻木》專輯，劉以達自己也唱了三首歌：《一額汗》、《愛恩斯坦與普羅米修斯的夢》和《Fancy Nightmares of Bearer》。首尾兩首都屬於一般人心目中的鬼馬、無厘頭之歌，由劉以達親自演繹，不會有誰會非議，可是中間那首《愛恩斯坦與普羅米修斯的夢》，題材正兒八經，由劉以達唱便顯得不合適。

 

　　據唱片公司的資料說，這首《愛恩斯坦與普羅米修斯的夢》要表現的主題，乃是：「智慧帶給人類文明，但文明卻正消磨我們的智慧，應正確努力改進我們的思想。」

 

　　這段文字本身就用語不確，應是「智慧帶給人們物質享受，但物質享受卻正消磨我們的智慧……」

 

　　說實在，這首《愛恩斯坦與普羅米修斯的夢》並沒能有力地去表現出要寫的主題，但在這英雄盡死，理想殆亡的世道裡，重提一下希臘神話裡盗天火英雄與近代科學巨匠愛恩斯坦，還是值得推許和肯定的。

 

　　事實上，這詞有些片段看來只像是普通勵志歌：「誰能在冷霧裡夜裡悄悄去偷火具，誰能在午夜噩夢裡仍然前行不退，狂風吹，迷宮中，把山去推……」

 

　　而除了「色彩萬變世間中，瞬眼青春已失去」兩句或有意圖去表現「物質享受卻正消磨我們的智慧」外，就見不到別的詞句有此意圖，如此寫非所寫，不知是詞人本身力有不逮，還是另外有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