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歌文化歷史研究者,喜歡鑽研文字與音樂的創作,也喜愛數學與棋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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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07 08:14:27
「想跟我學的人很多,但我通常一一婉拒。教一個人是很花心血,我不想,因那些五分鐘熱度的人虛耗我的心血,除非讓我感到其人真有決心、毅力啦!」她道。
「這東西已經很少人玩,你還這樣揀擇學生,不怕終會失傳嗎?」我還是把頭擺正,向前望而聲向後問好了。
「我從來沒擔心過,因為這是修心養性的東西,總會有人鑽研的,而只要有兩、三個人肯接觸,便可以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幾千年都是這樣的。」
若不是先前她朋友與她坐在一塊,而今就不用交談的這樣辛苦,我又大聲的問坐在的士(計程車)後座的她:「為甚麼不搞些宣傳推廣工作?」
「也有人搞的,但我自己就覺得,這小圈子的東西,就讓它小圈子好了,一旦要把它推廣,就會變成了別的事物,不再與原來的相同。」她倒十分堅執。但是想想流行樂壇,不是例子俯拾皆是嗎?劉以達會是八六年以前的劉以達嗎?黃家駒會是八六年以前的黃家駒嗎?
她反過來問:「流行曲界填詞人中,那個填得最好?」我想了幾秒,道:「盧國沾。」「不是老一輩的嗎?」「新一輩的有潘源良。」「我聽人說林夕填的詞不錯……」她又談到MTV:「從那些MTV中看到的歌詞,大都不知所謂。」我道:「有些歌詞填得好的又未必流行呢!」「這又是。」原來她對娛樂圈也略有所知。
「林夕的詞還不怎麼看過,但羅大佑我是很欣賞的,他那《海上花》,實在好。」她的眼光倒真獨到。
到她家大廈樓下,但還要走點點路,我又替她抱古琴。「辛苦你了!」「不!很少有機會讓我摸摸古琴,還可抱着它。」我真想當自己是古代琴劍雙絕的大俠了。不過,剛才曾聽她道:「中國人之間很少親密接觸,不要說擁抱與吻,連撫摸都是禁忌,只適用於親密愛侶之間。但彈古琴,卻儼然是讓你重溫撫摸的樂趣,一邊彈一邊但覺暖意傳身。」於是我不禁歪想,怪不得古代的隱士都愛彈古琴,……
她小時候學鋼琴,而今卻專注古琴,雖然轉變原因很複雜,但相信撫琴弦的暖意更勝觸琴鍵,肯定是原因之一。
自問對古琴只止於皮毛之知識,琴曲也偶聽
她說:「古琴的樂音通常都是綿長悠遠、空靈,因為是希望把音減至最精煉,憑出一個空間讓欣賞者神遊。」對了,我們好些流行音樂,音符密密麻麻,逼得人體每條神經綫都綳得緊了,正好是一個大大的對比。又有些所謂前衛音樂,演奏家出場坐在鋼琴前,一動不動的坐了四分多鐘便站起來,一曲奏畢了!這的確也是憑出一個空間,卻是死寂的真空!
偶然有緣與
這篇舊文是在九一年初發表的,現在葉明媚應已移居加拿大。當天,是送她回去北角百福花園的寓所,想不到現在我自己也住到這個屋苑來。回想起來,當年所以有緣為
又,文章當日發表時的標題就是「葉緣」,跟葉德嫻的《葉緣》全無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