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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宋沐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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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中医揭示现代质量预防为主的理论精髓
“上工治未病”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医学理论性论著
《黄帝内经》提出的医学观点，距今至少2500年。意思是高明的医生能够预防疾病的发生，阐述了预防的重要性。而笔者考察影响世界的现代质量管理理论，发
现从1979年左右开始，强调预防缺陷为主的理念才开始诞生，并且深刻影响着世界经济。将这二者相关的“预防”核心理念进行对比，发现有异曲同工之妙。一
方面，为关于天地自然人体的哲学中国中医文化感到震惊，为“上工治国，中工治人，下工治病”的哲学管理思想没有被国内企业充分利用的现实惋惜。一方面，为
质量免费的“零缺陷”理论对国家兴盛的深远影响所惊叹。
“上工治未病”与《质量免费》
“上工治未病”源自《黄帝内经》，其中《素问·四气调冲大论》说：“是故
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内经》里将医生划分为两个
等级，即“上工”与“下工”。“上工”指的是非常高明的医生；“下工”呢？当然就是非常普通，非常一般的医生了。
在质量领域，1979年，“全球质量管理大师”、“零缺陷之父”和“伟大
的管理思想家”的菲利浦–克劳斯比（Crosbyism）出版了《质量免费》一书，在现代企业质量管理中引发了一场深刻的变革，其中最重要的理念就是预防
缺陷，所以他的理论被称为“零缺陷”质量管理。之前，人们普遍认为通过检验来确保质量。检验人员有必要将好产品和坏产品区分开，产品越多，检验人员也越
多。这一思想认为优质产品和服务的提供必定会增加成本。而克劳斯比的观点有所不同：通过预防缺陷，而不是仅依靠检验来生产优质产品。不能忽视那些没有发生
的潜在缺陷。对于开明进步的组织来说，质量是免费的。预防缺陷，而不是仅靠检验。1979年，美国成立了克劳斯比学院，零缺陷管理在IBM、GE、
EDM、CM等全球500强企业中得到了很好的实践，建立起了具有卓越绩效的模式框架，在现代企业质量管理中引发了一场深刻的变革。
“治未病”与“预防为主”惊人的相似
再看
中医理论，“上工治未病”中的“治未病”包括，既病防变、防微于杜渐、有病早治，治病要防止传里、传经、变症。其科学内涵符合当今医学界倡导推广的“三级
预防”宗旨：“养生，保养生命，预防减少疾病发生；减轻、减少疾病的进一步加重变化；健康生存，提高生活质量，延年益寿的最佳生活方式”。也是21世纪中
医药学发展的战略之一。如何“治未病”？古代《周易-既济》曰：“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豫”，预也。经曰：“道在于一”。一阴一阳为道，偏阴偏阳为
疾，四时阴阳生病起于过用。“治未病”就是要使人体阴阳保持调和，谐调统一，“阴平阳秘，精神乃治”先而知之。调和阴阳、防患于未然，既病防变、争取主
动、未渴挖井、未战铸器、治未乱的养生保健是高明医家治病首选。
“治未病”要“法于阴阳，和于术数”，“恬淡虚无，精神内守”，“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劳作”。经曰：“阴之所生，本在五味；阴之五宫，伤在五味。”
偏嗜五味，过食肥甘则易引起脏腑气血病变。如“高梁之变，足生大丁”，“肥者令人内热，甘者令人中满，”不节则百病丛生。
“治未病”还有类似论述，《难经》亦云：“所谓治未病者，见肝之病，则知肝传之脾；故先实其脾气，无令得受肝之邪故曰治未病焉。”仲景在《金匮》也有类似
论述。《伤寒论》中诸多禁汗，禁攻、急下存阴的治法，也含防伤正、防引邪入里、防变证的“治未病”内涵。中医治病的整体观、脏腑相关论、五行生克、制化
论、气血津液生化规律均体现既病早治、防传、防变、防误治的“治未病”的施治原则。
现代医学重治疗、重局部的杀灭、切除、植入，而轻防病和整体综合调理。有关中医现代化的指导思想提出，“辩证施保”，研究形成有效提高生存质量的养生、保
健体系，明显降低疾病的发病率来延年益寿，，这是21世纪中医现代化科技发展战略目标之一。“治未病”体现了《内经》的治病观，以增强体质为核心的健身、
防病、治疗思想，以外适应自然变化，内促进机体抗病能力来治未病的治疗原则，从功能的、整体的变化把握生命。未病先防，有病早治，已病防变，病后调护，总
之，“治未病”是人类保健养生，防治疾病的最高境界，充分体现了中医精华的内涵。
质量领域， 1979年《质量免费》（Quality is Free）
出版，该书表述简单信息：高层管理者必须重视质量来变革组织，第一次将事情做对，这样不会增加产品和服务的成本。零缺陷特别强调预防系统控制和过程控制，
克劳斯比向全世界的管理人员表明：过程失误会使成本猛增，管理不善是大部分质量问题的根本原因。克劳斯比有一句名言：“质量是免费的”。过去质量之所以不
能免费是由于“没有第一次把事情做好”，产品不符合质量标准，从而形成了“缺陷”。美国许多公司常常耗用相当于营业总额的15%~20%去消除缺陷。因
此，在质量管理中既要保证质量又要降低成本，其结合点是要求每一个人“第一次就把事情做好”（Do it right at first time），
亦即人们在每一时刻、对每一作业都需满足工作过程的全部要求。只有这样，那些浪费在补救措施上的时间、金钱和精力才可以避免，这就是“质量是免费的”真实
含义。引入零缺陷作为唯一可接受的绩效标准，因此该书极为畅销，自25前发行后便引发了公司思维方式的变革，为随后进行的六西格玛活动奠定了基础。
“零
缺陷”思想提出后，美国开始推行零缺陷运动。后来，零缺陷的思想传至日本，在日本制造业中得到了全面推广，使日本制造业的产品质量得到迅速提高，并且领先
于世界水平，继而进一步扩大到工商业所有领域。零缺陷主张企业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来进行经营管理，生产者、工作者要努力使自己的产品、业务没有缺点，并向
着高质量标准的目标而奋斗。它要求生产工作者从一开始就本着严肃认真的态度把工作做得准确无误，在生产中从产品的质量、成本与消耗、交货期等方面的要求进
行合理安排，而不是依靠事后的检验来纠正。零缺陷特别强调预防系统控制和过程控制，要求第一次就把事情做正确，使产品符合对顾客的承诺要求。开展零缺陷运
动可以提高全员对产品质量和业务质量的责任感，从而保证产品质量和工作质量。
国际标准ISO9000《质量管理和质量保证术语》对全面质量管理做出了科学而严密的界定:其中要求一切以预防为主，质量管理与控制要以预防为主,消除隐患,杜绝重复故障出现。
“治未病”与“零缺陷”质量理论虽然表面词义不同，但实质内涵都是一致的，那就是防患于未然。防患于未然也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俗语，但是重视显然不够。工作中不少失误，伪劣产品四处横行，百姓食品安全受到威胁，药品质量令人担忧……
质量预防为本
企业如果产品质量伪劣仍然大肆广告宣传，从质量角度而言，迟早会失败的，从近期“齐二药”、“奥美定”等假药事件可以得到证明。因为传播为表，质量才是根本。做好质量就要预防为本。关注质量观念。扁鹊三兄弟的故事可能许多人都听说过。
魏文王问名医扁鹊说：“你们家兄弟三人，都精于医术，到底哪一位医术最好呢？”
扁鹊回答说：“大哥最好，二哥次之，我最差。”
文王再问：“那么为什么你最出名呢？”
扁鹊答说：“我大哥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发作之前。由于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铲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只有我们家里的人才知道。我二哥治病，
是治病于病情刚刚发作之时。一般人以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只在我们的村子里才小有名气。而我扁鹊治病，是治病于病情严重之时。一般人看见的都是我
在经脉上穿针管来放血、在皮肤上敷药等大手术，所以他们以为我的医术最高明，因此名气响遍全国。”
一
位质量专业人士说，中国人长期习惯表扬救火的英雄而忽视防火的人员。原因就是“救火者”大张旗鼓，轰轰烈烈，而防火者默默无闻，防火者的目的是从源头、从
根本避负灾害发生，而救火者只能从一团焦黑的现场中挽回损失。防火者前者是练内功，救火者是练外功，如果领导只喜欢和重视‘‘救火”英雄而不重视“防火
者”的功劳和作用，那么“火灾’’就有可能越来越多，也许会有许多的“救火”英雄前仆后继地出现。战略问题指企业走不动了走错了或重大危机了才反省的思维
方式,在检讨中成长很痛苦。战略思维是个系统论的掌握能力,企业家必须对企业走势布局的各种变术预测,做最好的计划,从战略角度最大限度控制质量，降低风
险。
事后控制不如事中控制，事中控制不如事
前控制，可惜大多数目前的事业经营者均未能体会到这一点，等到错误的决策造成了重大的损失才寻求弥补。弥补得好，当然是声名鹊起，但更多的时候是亡羊补
牢，为时已晚，质量成本大增。。 曾经有家航运公司的船长在海上指导船员维护保养机舱设备时，有一个关键螺丝少拧三圈，造成了机器渗油机舱爆裂，经抢修
直接损失300万元。失败在于细节，成功在于系统。企业走不动了走错了或重大危机了才反省的思维方式，在检讨中成长很痛苦，缺乏战略思维能力，企业家必须
对企业走势布局的各种变术预测，做最好的计划，最大的努力，最坏的打算，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事
实证明预防缺陷的质量理念为企业和社会能够带来巨大效益。美国竞争力委员会在一份标题为“21世纪的美国质量”的报告中写到：“与其他活动不同，国家质量
奖肩负着使质量成为国家的重要任务以及在美国推广优秀实践经验的使命”。实施质量推进制度还可以获得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美国标准技术研究院、大
学、商业机构和美国统计总局的研究结果表明，投资质量和追求卓越绩效，对于增加产量、增强员工和顾客的满意程度、提高顾客和投资者的收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
用。保守计算， 2000年，投入波多里奇国家质量奖相关社会成本为1.19亿美元，获得的净收益为246.5亿美元，投资与收益的比为1∶207。即：每投入国家质量奖1美元，就能收获207美元。
总之，质量在社会生活中至关重要，质量可以兴人、兴企、兴国，质量人应该以预防为本，质量人应该争做“上工”去“治未病”，因为质量是免费的。基于质量预防为本的观念，对于生产、服务、流通等过程，对于中医事业、社会经济水平的提高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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