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天暮,小桃新开枝半数,却为风吹去。懒将衣衫收拾与,旧年襟痕笑语,尔今翻做栩栩。只人道,近十五。
薄醑寒炉,争奈强笑对觥斛,逝者如斯夫。漫把青盘敲牙著,酒令阿谁唤取,不似当时意趣。又别矣,又踟蹰。
——《流光烬》
给D君看了以后,半天发过来一句:“哪有这个词牌,我怎么都没见过?”某七大乐:“古板,我这乱韵杂律的,当然就是传说中的‘伪白石派’了!”又半天,D君回说:“晕倒!”
从没填过《白香词谱》,之于平仄格律所知极少,勉强押韵就已经勉为其难了。只不过今天这几句倒不算无病呻吟,即将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到底不无感触,虽然“穷而不工”,但也聊胜于无吧。
大略翻完了五代史,假使有那样一个第四维空间与我的生活平行,或许我将快乐许多,他人的死亡与灾难是可以用来治疗自身痛苦抑郁的,幸灾乐祸也算是处处相同的普遍人性之一种罢,倒也不是刻意希望看见别人的伤口和鲜血,只不过亏了这些伤口和鲜血,能暂时地宽慰麻木自己:“到底还有比不得我的人!”,于黯淡的身心里生出一点凄凉的得意与庆幸来。无聊,残忍,愚蠢,但人人需要,人人会。
下午从野地里过,一展眼见着那迷离山树,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一样,一直想,才想起来,它像极了冈察洛夫的《悬崖》的封面画,是译林出的我最喜欢的一套,背景就是这样苍苍漠漠的远山林木,衬托着一个年轻女子的肖像,沉静腴白,眼睛里流动着秋天的澄澄湖光。我当时十分喜欢这幅画,用薄竹纸蒙在上面细细地描了下来,可惜生涩得很,没颜落色,毫无光彩。
07年不能胡乱混过去了,喜欢做的,不喜欢做的,痛恨做的,我都得做,都要做,都会做。
你在同代前殉节
疲于喧哗
看不到后面
掩脸沉没。
——倪弘毅《重逢》
在张爱的散文里读到引用的这几句,写在这里,因为贴近我的某一瞬间心思,虽然没有用处,但还是,聊胜于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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