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得说除了她之外我早年还喜欢过别人。
初中的时候就见过她,只是不相识。高中被班头排队分座位分到同桌。第一次看见她她穿着黑色的衣服,大大圆圆的眼睛,让我感觉是看见了小猩猩。当时没有喜欢她,或许是埋在潜意识里。开始时不说话,几周后有点熟,她会偶尔问我问题,但总是找各种事情痛扁我,我感觉要被打死了,告诉我妈,可是她在某个节日对所有家族的人都说我被女生欺负,搞的我不得不反击。我在她打我胳膊时也打了她的胳膊。她很疼,我很不忍心,很后悔。之后我们像是无声的斗争,一直没有说过话。高二的时候分文理班,老师建议我去文科,我也有点这么想,可是好像心里面不想和她分开(因素之一),就没有去。考试结果我是年级第一(还是第二?),我觉得这么聪明的我选择是对的。幸运的是,分完班,我和她还是同桌,而且经历了后来的两年的尖子班人员的不断调整,我和她从来没有分开坐过。
高二的时候,她的死党去了文科班,所以她也对我好像不是有很大敌意了。到下学期,我们在老师要求讨论的时候,也会开始说说话了。而且一个意外我做梦梦见她,发现我原来是这么的喜欢她,但貌似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差。我就拼命的打篮球,想摆脱烦恼。到快暑假的时候,初中老师都不认识我了,说我变的瘦了很多,也黑了不少。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紧张的高三,因为我底子好,所以很轻松,可又因为我总是被她打扰,比如她要和我讨论,要问我问题,上课要睡觉。所以我很多时候都半夜2点以后才睡,因为要看很多白天没有看的东西。有次上课她注意到班头每讲几句都会“啊”一声,我们两个就开始统计他一节课会“啊”多少声,而且一直在疯狂的不出声的低头笑,笑的老师感觉有点诡异。每次上语文课她都会听的很认真,我也是,讨论时我们会发表各自的看法,但我每次总是想说的更深入些,想这样她会觉得我有深度。她会给每个老师起外号,然后上课之前会说XX(外号)来了。有次上英语课,她拿着她的小猫文具盒逗小猫开心,一直逗,老师都进来一会了,不停的看她,我想看她继续玩,但还是提醒她老师到了。我可以在她的每次微笑中看见她明亮的眼睛和弯弯的嘴。记得最深的一次是,晚自习她在颤抖,无法抑制的颤抖,我很害怕,想抱着她又不敢,就那么无奈的看着她,不停的问她是否还好。我建议她赶快回家,可是她到门口好像就好了,好像还有护花使者,我可能吃醋了就先回家了。我很害怕,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家的电话,我就打电话给我的朋友问问是怎么回事,朋友说是“心肌炎”,小时候见过,就是发抖。我就觉得我这辈子要学习医学了。高三圣诞节我给她送了自己做的拼板,她的生日我忘了送什么了,寒假我给了她和放假天数一样的纸鹤,每个里面都有一句名言,我还每天都打电话给她,很尴尬,有时是她母亲接电话说她不在,我感觉可能是她不喜欢我。高三的晚自习会在21点后有一个半小时自愿的自习,我每次都到最后才走,她也是到很晚,所以我们每天有超过12个小时都在一起。有一次晚自习过后我走过学校放报纸的橱窗,发现她在看报纸,那里很暗,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的,我说,这么晚还在看报纸。其实我想把她拉到身边说“我爱你”。我当时想到的更多的是早恋是不允许的。想着毕业后再告诉她。只是每天很关心她,听她说笑,给她铁观音茶让她喝。每次给她打水,她都说不用,心里还是挺失落的。我当时的目标是清华,虽然感觉不太可能,但是还是努力,一直没有放弃,高考下午是英语,我中午还做了几道改错和完形。最后估分不够,就报南开了,因为我想的是先学习数学,再转医学,这样可能会有更大的成就。可是南开那年因为陈省身的原因升了35分,我就落榜了。可以上二本南邮,我四处奔走着准备复读,不想来。她也落榜了,但可以上浙工大,我问她去吗?她说去,我想着杭州和南京很近就没有复读,来了南邮。毕业时我给她写了很长的信,不知道她要读几天才能读完,就一直等,还顺便给她买了一个代表幸运的藏饰。
等着等着就开学了。我来到了南邮没有等到她的回话,还好我们有邮箱联系。大一时上网不是很懂,就上网,写信,电话一起来。Email不是写的很多,但是在10月左右我收到她的回话,我发现日期是很早就发了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邮箱才收到,这辈子就遇到这么一次迟收邮件的,还是最重要的邮件。她说没有感觉,我就脑子空白了。我每天上课,自习时就想着我的右手边,看着右手边,感觉可能是有一个人存在的。她说北方人初到南方可能会冻手,我就给她买了手套,当作生日礼物送了过去。在大一下我才买手机,跟她每天发很多的短信。后来我们之间就淡了,没有固定的电话,固定的短信,固定的Email。直到大二的五一放假,她突然说来了南京,问我莫愁湖怎么去,我平时不怎么出去转,也不知道,她说算了,不用我过去,那天下午我还是过去了,发现她和一个男生,男生比我高,人很有礼貌,我们相处的很好。她介绍时我没听清楚,发现她和这个男生不像是情侣关系,所以感觉没那么痛苦,所以我还活着。大三,像是在忙自己,其实什么成绩都没有。寒假,高中同学聚会吃饭,见到她了,我们班聚快结束,她说要先走,回家去送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就也先走,把她送回家了。暑假她找我出来了,跟我一同去了她家旁边的“半坡历史博物馆”,告诉我她想出国,我想着年轻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很支持她,但是不知道有否表达出来。还记得我们两个站在树下等车,我把爬上她头发的小虫拿掉了,过了一会儿,蜜蜂也来了,还好蜜蜂只是嗡嗡了两声就飞走了。大四,痛苦着,浑浑噩噩,学着大家的样子。只是知道她要出国,我不能提供任何帮助,我无法出国,我一无所有。
大五,我可以说要工作,可是单位又要等毕业证,她因为经济的原因要考研了,我很支持她,但是没有任何的表达。9月份,她因为要考学校的问题再纠结,我帮她搜索,查资料,问同学,好几个晚上都搞到很晚,我说我不困,她说很感谢。最后定在了南师。10月11月忙我的,她忙她的。12月从台湾地震那天我们就在qq上面聊了起来,她会跟我聊心理学和她知道的一些定律,问我一些哲学问题,我也会很努力的去查,去想,她是11号的生日,她过生日我总会回忆起高中痛苦的经历,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只是发了一封无标题,无内容,只有一个附件是笑话视频的邮件,从那天起她就鼓励我继续给她“讲”笑话,于是就有了我的no Subject系列的笑话,很多都是我自己的和自己身边的很好笑的东西。她很高兴。我们还会在邮件里面讨论童年,青春期(小时候我谈的比较多,她可能不想回忆,我中学看到她手上面有伤过,我觉得她很可怜),心理学。她很紧张,我可以感到,我们会在白天发短信,我说怕短信干扰她,她说没有关系。我还是把重点转移到了邮件上面,如果她能够一次处理事物而不被打断,那是最好的了。可是她还是会在白天发来短信问东问西。圣诞节对我来说也是痛苦的,但我还是给她发了几封邮件,我们还聊了为什么要吃苹果的话题。接着就是到这几天,我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的心理原型,她很紧张的要考研,我让她邮件随便回复一下就行。她有一天晚上在qq里面说无论考研结果如何都非常感谢我,那天我哭了。我总是想给她更多的帮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我很努力。我想如果她考不上,我可以上班挣钱让她再考一年,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不希望有什么回报,只是喜欢她。
写到这里,这个故事还在继续,我不知道故事的结尾是否会是“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但我期待着公主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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