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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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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网络与安全

2012-07-20 16:07:40

 台湾的曾仕强教授在讲《易经》的时候,曾说,当你有个儿子,你不好好教他,你就是害你全家;当你有个女儿,你不好好教她,你就害别人全家,所以,你跟谁有仇,很简单,你就宠坏你的女儿,嫁给他儿子,他全家都完了,大仇就报了。当时听这段话的时候,只当笑话,不过今日想来,的确不假。

  最近一个人开车,总感觉特别孤独,车身中的剩余空间于我来说,是多余的。独处的时候,我最怕静,于是特意找一些喧哗的地方,就算是一个人,也无所谓。凌晨两三点的酒吧,劲爆的迪曲儿咣咣当当地砸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红男绿女们脸上盛开着光鲜的笑容,来回穿梭,在一个角落里,烟雾的背后,坐着两个男人,默默地抽着廉价的烟,一个眼神是迷茫的,另一个眼神更加迷茫。有时我也在问,这世上,难道唯有男人才值得男人放心?我并无厌世的情绪,别的不说,为什么别人都能找到爱情,而我不行?做男人也算是鞠躬尽瘁、老而后已了。该冒傻气的时候冒傻气,该够爷们儿的时候也没怂过,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时候忍着不哭。儒雅、诚恳、事业、身体……各种凶器,信手拈来,无所不用其极。但是我还是找不到爱情。青春的汽笛已经拉响,而我手上的另一张车票还是无人认领。

  上个星期,我刚刚参加了前女友的婚礼。也许是为了弥补我之前的错,我包了一个很大的红包,我知道,即使红包再厚重,也于事无补,只不过,我的心会好过一些。看着婚礼上身着一袭白纱的新娘,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可是我的鼻子却有些发酸。如果不是当初自己那么固执、那么执迷不悟,那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不会是现在这个人。婚礼上,司仪很会调动气氛,忽然,新娘的余光定格站在下面一角的我,我确定,她的表情顿了一下,很快,眼神又飘走了。也正是她的一怔,倒让我想起两年前,满脸是泪的她死死攥着我的胳膊,央求着我不要分开。只是,我鬼迷心窍,死心塌地要和她分手。因为那时候,我爱上了别人。

  

  我义无反顾离开相处3年的女友,是因为我遇到了霏。霏年轻,有气质,人也长得秀气,认识了霏,我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霏的家乡在苏州,大学的时候考到天津,之后便留下来。和霏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不再如从前那般浑浑噩噩,为了霏做一些事,我心甘情愿,比如帮她搬家、接送她上下班,我总是特别乐意效劳。奇怪的是,之前我最烦女友啰嗦着叫我多喝水、早睡觉之类的话,现在我倒也不觉多余了。因为,这些话,我几乎每天都会用手机短信发给霏,我的体贴,霏从没表现出反感,所以,我相信,在霏的面前,我还是有机会的。虽然当时周围的人都不看好我和霏,甚至有的朋友直言,离开女友是我犯的大错,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我想和霏好好地过上一辈子、照顾她一辈子。

  霏最令人头疼的地方就是,你没有办法测出和她的远近。她好像坐在你身边,也好像离你很远。她好像对你很心疼,又好像只是一种客气。她好像是喜欢你的,又好像缺乏一股真情。这种暧昧让人很困惑。前一阵忘记从哪听过一种说法,两个人爱情的上升期正是表白前的暧昧阶段,一旦暧昧被捅破,二人的关系确定,感情也将随之走向坟墓的焚毁期了。我和霏的确经历了这样的阶段,也终于领教了其中的甜苦。

  

  是我主动向霏表白的,霏并没有我之前想象的兴奋或者拒绝,似乎,她的脸总是很恬静。我想,这也许就是江南女子的矜持吧。第一次带霏去见妈妈,霏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穿得很得体,只是她两手空空。我当时还笑她连这起码的人情世故都不懂,于是叫她在车里等,自己跑到超市里买了一些水果和妈妈喜欢的东西,进门的时候,霏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礼物要叫她拎着。第一次和妈妈见面,霏的话很少,也许是因为口音的问题,妈妈问的一些话,霏听不明白意思,也没有应答,自顾自地低头吃饭,这倒把妈妈晾在一旁。现在想来,那顿饭,大家吃的都很不舒服,尤其是妈妈。

  也许是有了女友做比较,妈妈一直不太赞同我和霏在一起,即使后来霏搬来同住,我知道,妈妈的心里对她并不认可。只是碍于我的缘故,嘴上不说罢了。我二十多岁快毕业时,父亲去世了,留下我和妈妈两个人。父亲走得很安详,能让他放心地闭上眼,妈妈说,也是因为父亲为了我,他唯一的儿子,挣够了一套房产,为了给我结婚而准备的。虽然有自己的地方,但我还是没有搬出去,选择继续留在妈妈身边,这样一来可以有个照顾,二来,妈妈也不会太孤独。所以,即便闲置着那边的婚房不住,我也希望哪怕自己结婚了,也能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当然,这是我一厢情愿的。

  

  霏在天津这边朋友很少,也没有亲人在身边,于是,我就成了她最亲近的人。大约一年前,在我的劝说下,霏同意搬来和我们同住,只是她平日很少出房间的门。每天除了上班,她便呆在房间里。妈妈依旧按往常的日子过活,只是因为家里添了一口人,虽说只是添了一双筷子,但我知道,每天去市场采购,妈妈都是很精心的。

  也许一家人相处,真的是禁不住柴米油盐的考量,尤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女人。妈妈知道我们每天上班很辛苦,所以家务从不指使我们干,每天下班,我都会接上霏一起回来,到了家吃现成的。有时在饭桌上,妈妈会特意夹一些菜给霏,霏也会礼貌地接过来并且言谢。看着妈妈每天为了做饭这么辛苦,有时我会劝妈妈少做几样菜,霏却接过话说,市场有卖做好的,何必自己做麻烦。妈妈说不放心外面卖的,还是自己做放心些,霏便沉默不言。一开始,晚饭后,霏都是主动把碗碟收拾到厨房,准备洗碗的。后来,妈妈说霏那样开着水龙头洗碗浪费水,便要自己洗,霏便不再说话,放下碗就回到房间不再出来。对于妈妈和霏类似的事,我一开始并没有太往心里放,后来觉得饭桌上她们的话越来越少,再后来,霏总借故单位加班,说不回家吃,这样一来,妈妈做的菜就剩下很多,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也没有办法再帮霏打圆场了。妈妈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终于有一天,妈妈跟我发火了,我很少见到妈妈这样发脾气,但是平心而论,妈妈说霏的这些话,并不过分,作为长辈,她有权利说这些话,而且句句都在理上。后来,回到房间,我和霏认真地谈了一次,超乎我的预料,霏异常冷静,并没有反驳我,只是说如果是她妈妈,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我从没想过,为了这次谈话,霏记仇了,从此霏不再和妈妈在一个饭桌上吃饭,在家的时候也只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这样僵持的局面大概持续了小半年,家里有的亲戚知道这事,虽然他们不当面说,但我知道造成今天这样局面的祸首是我自己。我和霏不是没讲过道理,家人的亲情、妈妈对我的恩情,种种言语似乎都不能胜过霏嘴上那个“理”字。霏说,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以分开住的,矛盾也就解决了。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搬到婚房那边住,这样就可以避免和妈妈之间产生摩擦。我坚持,如果她和妈妈不能缓和关系,我们绝不搬到婚房那边住。这也许是认识她以来,我唯一一次对她的不迁就,我搞不懂,她为什么这样不懂事,难道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能向妈妈低个头吗?

  我对霏的埋怨越来越深,我和她的关系也紧张起来,她固执依旧,我也丝毫不让步。这样的矫情终于在上个月被打破了,妈妈在体检的时候,肺部查出了阴影。得知这个消息后,老姨在第一时间把妈妈接到她那里住,我知道,在妈妈面前,不止是霏有错,更多的错在我。在妈妈被接走的那天,霏也被我赶出了家门。如果不是妈妈的体检结果,也许我仍不会被触动,也许我仍不舍得做这个决定。

  不过让我松口气的是,妈妈后来去复查,结果并不算太严重。我把妈妈接回了家,我们又恢复了从前的生活。最近,我见过霏一次,是把她留在家里的衣物送过去,见面时,霏说她现在暂住在同学的房子里,她说自己错了,希望我能原谅她。也许是分开的这一段时间,让我清醒了一些,我不想说她的道歉是口是心非,但,在她口若悬河的说辞中,连我妈妈身体都没问过,我想,她是真的不懂我最看重什么、最介意的是什么。也许是我成熟得太晚,也许是妈妈之前对我的迁就太多。至少,经过这次的折腾,我想自己还是成熟了一些。

  本报记者/素  素 插画/李妍青

  朋友家上小学的孩子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一个班上的男生争先恐后地驻扎在帐篷里,为女生递防晒霜。倒是班上的女生在帐篷外忙着准备烧烤的东西,汗流浃背。不少的“错位”就在现实中发生了,男女之间错位如此,长幼错位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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