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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

分类: IT职场

2013-09-05 09:20:00

文化宫晚于幸福里是1954年建成,原来这里是一片坟场。乱草萋萋,“鬼火幽幽”,夜里一片漆黑,阴森恐怖。文化宫建成后,成了这一带工人的乐园。文化宫的院墙开始是用竹子搭建,进去收门票。我们为了逃票,常从院墙的洞口钻进去,在里面看球、闲逛。

文化宫的舞厅样式非常别致,就象外国的宫殿。夜晚,里面华灯映照,柔曼的音乐徐徐飄来,一对一对男女翩翩起舞,对我们是无限的好奇和神秘。每到周末,文化宫门前聚满了俊男靓女,准备进场。没票的焦急,等伴的张望。人们把这些爱跳舞的叫做“舞媒子”,年轻的男舞媒子打扮得华丽亮眼,擦了油的大背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细裤腿,火箭皮鞋,可以相想见,他们在舞场上的潇洒。多年以后,街坊一个老舞媒子回忆说:“那时也是很累的。白天上班,到处弄舞票。头吹好打蜡后晚上睡觉时,用发网罩好,免得搞乱或变形,睡的姿式都要注意怎么保护好发型。裤子依缝叠好,放在枕头下压住,免得有鄒纹,穿时就会笔挺的。火箭皮鞋每天都擦,皮鞋不亮,一身都白穿了。”言语间,不免流露出对当年的自豪和留恋。

    有人看不惯舞媒子,这种看法影响到我们小孩,就常常做些恶作剧来。舞厅的窗子外围着一圈木栅栏,约有半个窗子高,很难攀爬。我们就一人站在另一人的肩上,扒上窗子,朝那些陶醉在音乐旋律中的人们投去一把沙子或者细石子,他们立即发出一声惊叫,而我们也快速冲进黑暗逃跑。象这样闹了几次后,因为风险太大,也没多大意思,我们就收手了。有时几个小伙伴一起,跟在舞媒子的后面,大声喊:“舞媒子!舞媒子!”直到他们烦了,转过身追撵,我们马上作鸟兽散,,轰的一下四处逃掉。剧场里常常演一些戏曲,往往座无虚席。很小时,大人带着我看了几次戏,也不知都是什么曲名,只记得有出戏中,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衣女子唱得很凄惨,当场有几个小孩吓哭了,大人也赶紧把我送回家,怕吓着了。

篮球赛我们也爱看。那些球队多是附近工厂的,水平不高,赛起来还很激烈。其实我们也看不懂,只会看进球。“带球走”“站停”的手势倒学得很快,在日常生活中也经常用上它。困难时期,香烟很紧俏,有人通过黑市搞到烟。文化宫门前有一些贩烟人,他们手拿拆开的烟盒,论支卖。我有一个同学也在其中。第一次碰见他,他没有丝毫难为情,反而大方地把烟盒递过来:“来一支”。

文化宫门前仿佛是一个市场,做各种生意的都有。西瓜被切成块卖,现买现吃。吃的时候,往往有小孩在面前的地上放一个旧筲箕,接吃客吐出的瓜子和瓜皮,吃客也非常配合,不会乱扔乱吐。这些孩子回去后把瓜子用盐水洗净、晒干,积攒起来留着过年吃。瓜皮的外皮和殘瓤去掉洗净,放在罈子里,撒点盐腌制,几天后取出来吃时,酸酸的,口感很好。有的人家瓜皮收集得多,就放在缸里腌制,捞出来时那种烂瓜皮的特殊臭味四处漂逸。当年很多人家的饭桌上都有一碗酸西瓜皮,直到七十年代后才逐渐消失。

文化宫门前最有趣的是“劈甘蔗”。几个顾客相约赌劈甘蔗,老板给称一根甘蔗,说好价,再提供一把刃直背弧的水果刀。先去掉尾部的杪子,再把甘蔗立在地上,用刀背按在顶部,当甘蔗立稳时,突然将刀提起翻面,用刀刄向摇摇欲倒的甘蔗劈下去。劈掉多长的皮,那一截掉皮的甘蔗就被他赢得,剩下的就由其他人继续劈。每当刀快速劈下时,围观者就发出喝釆声。一根甘蔗最后由劈得少的人付钱。劈得多的甘蔗也多分给大家吃了。有的高手,往往一刀,就劈下了大半,而刀技差的只有付钱的份。

文化宫右侧马路边,有一家小人书摊,摊主很胖。屋内沿墙一溜全是书架,各种小人书顺号摆在上面。矮木条凳从窒内摆出门外。小人书是按价格定租金:价格2角以内的1分钱一本,2角到3角之间的2分一本,3角以上的按3分,但很少。书摊的小人书不许带走,看完就要交。我常常省下早点钱去光顾一下,那些成套的书《》从没看完过。逐渐,只要兜里有分币,就去那里,甚至看一个下午。这大概就是我的开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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