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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18 10:07:06
昨日有新闻说，本周六是京城清明祭扫的第一个高峰日。又近清明，想起故乡鲁南的田野。北岛说，你召唤我成为儿子/我追随你成为父亲。
到秋天，父亲去世就整整二十年了。二十年来，我一直想写篇关于父亲的文章，可一直没有写出。虽然二十多前写小说时曾以父亲为主角写过小说，可那毕竟是小说。而且那时对于人生的认识何岂肤浅，随着阅历的增长，才明白，不需要虚构情节和细节那真实的父亲才是我应该写的。许多的爱其实是无声的，需要在回忆时才真正体味出。我知道父亲一直在我心里，父亲没有死。虽然这里，有我的惭愧我的痛。
我知道，我会写的。人生的召唤和追随，是从父亲开始的。可惜到了同父亲阴阳两界时，我才一点一点想明白。
目前所存我最早的照片（1970年），我7岁，父亲37岁，大哥18岁。在大哥当兵的长岛拍的。
1980年的全家福。前排左起：大嫂、侄女、奶奶、侄子、父亲、妹妹、母亲。
后排左起：我、大哥、二哥、三哥。我17岁，奶奶77岁，父亲47岁。
给父亲
北岛
在二月寒冷的早晨
橡树终有悲哀的尺寸
父亲，在你照片前
八面风保持圆桌的平静
我从童年的方向
看到的永远是你的背景
沿着通向君主的路
你放牧乌云和牛羊
雄辩的风带来洪水
胡同的逻辑深入人心
你召唤我成为儿子
我追随你成为父亲
掌中奔流的命运
带动日月星辰运转
在男性的孤灯下
万物阴影成双
时针兄弟的斗争构成
锐角，合二为一
病雷滚进夜的医院
砸想了你的们
黎明如丑角登场
火焰为你更换床单
钟表停止之处
时间的飞镖呼啸而过
快追上那辆死亡的马车吧
一条春天窃贼的小路
查访群山的财富
河流环绕歌的忧伤
标语应藏在墙上
这世界并没有多少改变
女人转身融入夜晚
从早晨走出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