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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3 16:00:25
「你爱上了什么？」爱让人眼中心中都闪了火。
我、编剧和死神，都不敢看对方，那年的烛火是唯一的焦点，眼神却在追逐四周的影子。
我清醒了，说：「我爱上了死神。」
「那只是我笔下的角色！不是真的。」
「你有爱过你笔下的角色吗？你有没有问过它们的感受？你确定它们愿意吗？」
「那是它们的命运。那戏就是角色的命运。」
「但你是这戏的主人，你以笔掌管了话语权，你以这权操控角色的生死。」
「你想反抗吗？好！你可以离开了，找另一个剧场去。我的戏与你无关！」编剧知道自己有点失控，又把情绪和音调压低，喃喃自说：「你们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们甚么时候才醒觉，一切本来都是假的。」
「但我真的爱上了死神。」我仔细地看过了编剧，确认他正在阅读自己的表情，便收敛了刺透人心的目光，转化成柔软的声音。「你知道吗？在戏里一直陪着我的是死神，连那生死犹关的一幕，都是由它带出来的，到我万念俱灰，真的要离开时，心都是被它牵着的，我又怎能掉下它不管？」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那是我虚构的角色，没有我的安排，它是个无骨无肉，没灵魂没心思的什么，你怎能跟它相爱？」
「但我真的爱上了它。我把它放在我里面，它就有骨有肉，就共一个灵魂，让它用我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