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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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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1-25 21:21:19

      2010年,小蝌看过的最好的小说就是《家园》了,其次是《开国功贼》。作者都是酒徒。

    《家园》,后改名为《隋乱》,讲述的是隋末唐初,一乡间少年李旭,从逃避兵役远走草原开始,最终成长为战无不胜大将军的故事(该主人公李旭应是传说中的虬髯客)。

    在看过了太多毫无营养只有快感,没有文笔没有结构的小说后,酒徒的小说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深深被他精炼的文笔,还有书中所描述的历史大背景所吸引,当然最为打动我的是文字背后,作者对人生,对国家,对生命的深刻思考。

    《家园》是作者“隋唐三部曲”的首部,后来书名被改为《隋乱》。其实我个人非常遗憾,我觉得这个名字改得令小说有些失色。《隋乱》这个书名虽然更贴合小说的历史背景,那个民不生、盗贼四起的可怕年代。但却失去了作者内心真正想要表达的思想:这片土地就是我们的家园,太多的苦难强加在我们身上,我们只是平民百姓,我们无力改变也改变不了社会,我们所能做得只是在这种社会环境下,可以喘息着活下去而已,我们所做得一切都只是为了目的。

    到了第二部《开国功贼》,作者的思想表达得就更明确了,主人公程名振是真实的历史人物,后来成为唐朝有名的大将。他从码头的苦力开始,为了让自己和母亲活下去,去当了衙门里的乡勇,又为了活下去成了土匪张金称手下的头目,然后还是为了活下去,投靠更大的土匪窦建德,最后又加入了李渊的唐……

     从小说的角度来说,《开国功贼》的故事比起《家园》,明显平淡了很多。主人公程名振也没有像《家园》里李旭那么传奇的经历,他做所得一切在我看来,只能称为“挣扎”,为了活下去得挣扎。“为什么杀土匪?为了活下去”、“为什么当土匪?为了活下去”、“为什么杀官兵?为了活下去”“为什么投唐?为了活下去”,是的,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活下去。其实这更像我们这些平凡人,我们大家其实都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别说“守护世界、建设社会”了,就是“实现自身价值”也太少了,我们其实只是想更好得活下去。努力工作,赚取微薄的薪水,只是为了换来伙食费、医药费等等最基本的东西好使我们可以活下去而已。

    尤其是在像隋末这样的乱世:活着,为了自己的家园,这种最简单的需求却是那么得困难。为了活下去,你要放弃得太多太多,也许是尊严,也许是良知。而酒徒笔下的程名振,无论怎么挣扎,他最后的底线,最后的那点良知一直没有变过,这也算是作者的一点期望吧。就像他借李旭的口来说出的:“不,我还有做人的尊严!”

    其实读《家园》已是年初的事,但我现在还记得作者酒徒很多描写李旭心理的文笔,那种失去初恋的凄苦非常打动人。酒徒真得是一个极有文字功底的作者。在当前众多的网络写手里,他令人尊敬。

    通过这两本书,也令我对隋这个朝代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个充满矛盾的隋炀帝杨广,早期英明神武的明君到后来的超级昏君,在他的统治下,平民百姓挣扎求生的惨烈、绝望,实在是令人感叹。回首中国漫长的数千年,我发现,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真得是遭受太多太多苦难,而人祸的危害十倍百倍于天灾。说真得,我很庆幸生活在当下,如果我是生活在隋末?不敢想……

    《家园》和《开国功贼》两本书,前者给我们男人的梦想,后者给我们男人的现实。是我近年来看过得最好的小说。

     就在文章写完的第二天,我和同事聊天,他和我说:现在的生活就是苟且活着。我惊呆了,因为他居然观点和我一模一样,而且用得词也一样:“苟且活着”……

    是的,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是苟且活着,在太多不公平、太多不公正的大环境下,我又没有能力挤入那个利益阶层中去,我只能小心冀冀得保护自己尽量不被伤害,然后什么都不想,因为想了也达不到,对不公平不公正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因为抱怨也改变不了,只能强迫自己淡定。于是就这样的活下去。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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