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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4-07 15:49:38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蓬窗上。
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