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

 某个夏日的傍晚我打算去理发，走进了一家陌生的理发店，只因为空荡荡的没人。坐定，交待理发的阿姨说了声只需剪短，便自顾闭目养神。……大约过去半小时的光景吧，阿姨停下了手里的活，问：“您看行了吗？” “行吧，就这样！……嗯，只是是……能再短些吗？”我犹豫着表达了我的不满。 于是，阿姨如法炮制，又是一通理、剪、推。我内心却暗自后悔自己刚才的倔强，不就几块钱的事吗？而且自己也有错，毕竟没有交代清楚短到什么程度。显然，这次阿姨加快了进度，似乎只花了5、6分钟就“大功告成”.阿姨把推剪往桌台上一放，拍了拍手上的发屑说：“你看这回行了吗？”语气依旧的平静，只是“您”却换成了“你”,--是啊，不就是几块钱的事吗？ “嗯，行！”我匆匆起身付了钱，照例道了声谢，离开了理发店。 在回来的路上，不知为什么，脑子里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陈年旧事。 那也是一次理发，磨磨蹭蹭理完后发现居然鬓角都不齐，显然这是个新手所为。顾及到当时排队的人很多，有老人、小孩，殷切地等了许久，我没有计较，付了钱就走了。事后想想又实在觉得心里难过，便重又寻了一家店，想让人再好好修修，弥补回来。只听那位理发的阿姨听完我的诉说，颇有一番感慨地说：“早就应该到我这里来，看这发型都给糟蹋成啥样了”,我像找到救星一样地感激和欣慰。可结果让我大失所望：的确是整齐了，头发却短到几乎贴着了头皮！ 还有一回，是初学游泳。教我们的教员在我身上费了不少劲，就是没有什么起色。一次，我把这个事情悄悄告诉了另一位教员，只听他说：“早干啥去了，找我学啊，用得着费那劲吗？”结果，在他的一番热情地指导下，还是一样没什么好转。后来学会游泳还是得益于一位好友的帮助。 似乎类似这样的话老是有人在说，听得多了，越来越让人辨不清真伪。我又想起那些善意的谎言“我就说几句”、“快了，马上就好”、“下回我请你吃饭”,……这么想着，心里仿佛平静多了。 --2013年9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