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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崇偉、李永新、沈祐平、鄭家宜
交大單車客GiveMe5是理性與感性的組合,學機械來自澳門的永新,在教室總坐不住的佑平,還有纖細動人的家宜,第一次來到俗稱米粉寮的新竹南勢里,跟新竹科學園區高聳的煙囪與川流不息的車輛相比,這裡一整個就是純樸與親切的感覺!
我們在安靜的巷弄中穿梭,舒緩的空氣,親切的笑容,我們拜訪了瑞興、日照、振輝、玉桂與國豐五家米粉業者,聆聽著他們的生命故事。發現,原來,米粉人生米粉情,新竹米粉寮裡所做出來的米粉,就是一家人的故事!
米粉家族同根生,家人好友共扶持新竹米粉寮的人與人之間有著難以言喻的連結關係,按照當地人的說法,米粉寮的人很多都姓郭,後來因樹大分支,形成了許多米粉工廠,最高在民國七十年代,曾經有一百家左右的盛況。也正因為大家都是一家人,所以若是人手不足時,大家都會彼此幫忙,保有農業社會「交工」(農忙時互相交換工作勞動力)的美好傳統。
日照米粉的郭文銘就說,以前曬米粉時若遇到下雨,每戶人家就會騎著三輪車衝去收米粉,而且不只收自己的,也會互助合作幫別家一起搬。在採訪中,,我們也巧遇振輝米粉的郭培輝,他一看郭文銘帶我們來到振輝的工廠就劈頭直問:「阿,你怎麼來了?」郭文銘則逗趣地回答:「我來監督你們有沒有認真工作呀!」彼此調侃的氣氛十分融洽,就像好朋友相處,或許,同時也存在著一種患難與共的同理心。
米粉寮像個大家庭,原因來自做米粉的生活十分辛苦,要靠著大家的力量一起完成。當我們還在被窩裡舒服地熟睡、或是在電腦前熬夜趕報告、甚至在KTV夜唱的同時,米粉業者已經在工廠裡開始辛勤地工作,為了趕上曬米粉、包裝及販售等時程,他們必須全家動員,半夜就起床做米粉,並分擔每一個製造過程裡的不同工作。每天在清晨五點左右就上工,而對於專門製作水粉的米粉廠來說,因過程更為繁瑣且須一氣呵成,所以半夜一、二點就開始了新的一天作息,在濕熱環境中,一路忙碌到早上八點半才能夠稍微休息,下午還有更為繁瑣,以及要全家總動員一起來打拼的米粉包裝作業。
刻苦環境淬鍊米粉男人的堅定與頑強做米粉當然也是看天吃飯的行業,太陽要好,不能下雨,最好還要能碰上新竹九降風吹起,風吹透透,比起光是用太陽來曬,更能做出好吃的米粉。而要是天氣不好,就只能開動每次至少要4000到5000元電費的烘乾機來烘米粉。方便是方便,但成本就更貴了,口感卻似乎也沒有自然風吹日曬出來的好吃,所以到今天為止,新竹米粉寮的每一家業者都還堅持盡量要讓心愛的米粉曬曬太陽,才能給消費者最棒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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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採訪的過程裡,在米粉寮每一家米粉廠的生產機具附近,不僅蒸氣中挾帶著米的濕黏,機器所噴出的風也使粉塵四散,牆壁與梁柱上,也全都被「粉刷」了一番……當然人也是。而米粉烘乾過程裡,熱得像個大火爐,我們三人的相機鏡頭一拿出來立刻起霧,擦拭乾淨後又立刻起霧……整個人宛若置身三溫暖。轉頭看看,在這個又濕又熱又黏的環境裡經年累月長時間工作的日照米粉郭文銘、振輝米粉廠郭培輝、郭世文,瑞興米粉郭敏燦,雖已年邁卻很硬朗的郭木勳爺爺,他們在工作現場裡輕鬆淡定,講起米粉製作發展時眼神堅定的模樣,對照起我們這群採訪年輕人在這環境裡所感到身體與心理上的燠熱與焦躁,在在說明了米粉家人的堅定和頑強。或許,不舒適刻苦的環境,正是每個米粉寮孩子的「根」。而「根」所培育出腳踏實地的精神,早已埋藏在他們骨髓深處,是我們這些都市孩子所望塵莫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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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粉阿姨最樂觀,米粉媳婦創意多米粉寮的一家人裡,當然還有著美麗的婆婆媽媽姊姊妹妹們!我們遇到了玉桂米粉的張玉桂阿姨跟媳婦許淑玲。不同於男人總愛帶我們進工廠,剛碰到面,玉桂阿姨和媳婦淑玲就熱情地嚷嚷著說,要做自己創新研發「焗烤義大利新竹米粉」來給我們這群年輕人嚐嚐,一方面說是慰勞我們單車客的辛苦,另一方面也很希望我們能幫忙給點意見。我們心想:這是什麼怪名字啊,義大利跟新竹扯得上關係嗎?
看著他們婆媳在廚房裡開心地邊聊著天,將水燒到滾燙,並放入濕米粉川燙(大約十秒),然後加入義大利肉醬。淑玲得意地說,她的義大利肉醬也是自己做的,其中就用了七顆番茄。接著在表面撒上滿滿的起司,並放上生的花椰菜。
最後放入烤箱二十分鐘,香噴噴、看起來超級美味的「焗烤義大利米粉」上桌了!金黃色的起司讓人難以抗拒,表面微焦的起司吃起來脆脆的,還有右邊的濃稠起司都是精華。咬一口米粉,完全不像義大利麵條那麼有彈性,但吃起來口感卻很順滑,獨特與超級不一樣的風味在一瞬間征服了我們三個人的心(也包括永新那來自澳門的挑剔舌頭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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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嚐完獨特的焗烤米粉,淑玲帶我們走到附近新竹客雅溪畔的橋上,拿著地圖比劃,帶我們眺望那些已不復見的古早記憶,也談起自己的米粉故事。她說,自己與先生青梅竹馬在新竹米粉寮長大,記得小時候家人都叫他們出外找更好的工作,不要做米粉這麼辛苦這麼累。但就像所有的米粉寮家人一樣,循著「外出打拼再返家」的不成文公式,自己和先生儘管曾在美商與上市櫃科技公司工作,但總有著一份想傳承,更發揚家業的想法,所以終究還是回來!
帶著不同產業的經驗,不同以往的想法,玉桂阿姨的開明,不但讓婆媳間不但沒有問題,反而有了更多的創新。比方說婆婆也跟著吃了義大利麵,發現現在年輕人確實愛西餐甚於中餐,所以一起研發的義大利肉醬焗烤米粉、咖哩米粉等;發想出許多有趣和創新的客製化服務,像是推銷結婚喜餅改送米粉,或讓米粉成為選舉時政治人物的一人份米粉伴手禮(還沒違反選罷法的規定,厲害!)另外,還在網站上呈現了米粉製作工法,也蒐集玉桂阿姨超級米粉創新食譜,幫助現在已經不太會煮米粉的家庭主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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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的積極和快樂,是新竹米粉永遠的青春滋味走出玉桂米粉,下午的三四點,太陽已不再熾烈。單車客的身影在微斜的日頭下,繼續沿著新竹米粉寮的巷弄小徑踩踏。出乎意料的,我們的耳邊竟傳來一陣悠揚與快速的回旋曲樂聲(Rondo in C minor)。乘著歌聲的翅膀,跟著音樂的節拍,沒轉幾個彎,等著我們的是國豐米粉郭事晟一家人。
走進大門,堆積如山成疊等著要送貨的米粉,這是我們已漸漸開始習慣的新竹米粉寮風景,是米粉寮每個米粉家庭最真實的寫照,更說明國豐米粉從曾祖郭泉、祖父郭寬、父親郭金秀、母親許菁讌,一直傳承到郭事晟與妻子高??@一代,在新竹做米粉這一行的傳承、認真與努力。
在郭媽媽和??氖竟爭ьI下,我們第一次親自嘗試了「拗米粉」,也就是要把半軟的米粉拗成一落一落,變成便於曝曬、包裝,還有讓消費者方便烹調使用的大小和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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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是看起來很簡單的動作,但做起來確一點也不容易。每一次筷子翻撿的動作與力道,都必須要拿捏得剛剛好,才能拗到彎曲卻不斷裂,更要掌握好比例和距離。更遑論郭媽媽和??刻煲?ㄉ隙嗌贂r間,不斷地重複這樣的動作,才能夠完成那一大疊又一大疊的米粉。在我們每十次才能有兩三次成功的翻撿練習裡,忍不住浮起在心頭的疑問是:到底是怎樣的動力在支撐著米粉寮裡的米粉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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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我們不經意看到,那台矗立在米粉小山旁的鋼琴,還有那正彈著鋼琴的孩子。看著郭惠安小小的手指頭飛快地在黑白鍵之間跳躍著、舞動出悠揚的樂音,看著郭事晟和高??盅e不停忙著翻撿和包裝米粉工作的過程裡,還不時抬起頭偷看著孩子,流露出開心和滿足的表情,還有遠處傳來米粉寮小朋友的嬉鬧聲,突然間,似乎答案再也清楚不過了。
是的,我們真實感受是:「這真的是太熱血了!快樂真的正在空氣裡燃燒!」專注著米粉製作過程裡每個小細節,還有跟新竹米粉寮家人的相處的每一分一秒裡,儘管身處在燠熱的工作環境、儘管得重複同樣的工作流程,但我們一整個真實地被他們「樂在其中」的特偎?鞣?br>
做米粉樂在其中,醃桃子樂在其中、聊起天樂在其中、彈鋼琴樂在其中。這種歡樂的氣氛,,不僅在蒸煮米粉熱氣騰騰的鍋爐中,烹調米粉廚房裡的鍋鏟間,跳躍在瓦斯爐上快炒的火焰,炙熱在烤箱裡紅通通的燈管,更在每一個生產線上翻撿包裝著米粉的紅撲撲的臉上,傳染在整個新竹南勢里,讓我們看見,新竹米粉寮家人們對米粉的愛,是如此的積極和快樂。
在經過這趟單車米粉之旅之後,我們發現,無論振輝、日照、瑞興、玉桂、國豐,還有許許多多由新竹米粉寮裡所開支散葉的新竹米粉品牌,吃苦耐勞的米粉人家,延續著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與工作,堅持著一步一步的精製工法,久而久之,正養成了做米粉人家為人樸實、單純和踏實的個性,不僅只為了家庭生計,也一心一意在保存著米粉這塊傳統產業的瑰寶,更為新竹的米粉寮持續注入新的生命與活力。
新竹米粉寮的男人與女人,當然還有孩子們,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儘管有不同的方式,但用對家人最深刻的愛,做出最著名的新竹米粉。也正因為這份愛,你感受得到,百年歷史新竹米粉依然有著如同初創事業般的無窮活力,用白話點的角度說,就是很「青春」吧!
這令人感動的「青春滋味」,絕對,值得您與我們一起品味和探索!
Task 10小檔案
米粉人生米粉情,新竹米粉寮裡的青春一家人 |
單車客ID | 單車客Give me 5!,熱愛旅遊的我們,用單車在新竹的巷弄穿梭,讓田野作為我們的教室。Give me 5在此歡迎各位,聆聽我們與新竹的米粉摃丸文化邂逅的故事。 鄭家宜-討厭曬太陽、又害怕在市區騎單車的我,第一次在新竹騎單車趴趴走、第一次去十八尖山發現它的美、第一次這麼深入地了解新竹傳統產業、第一次和新竹在地人有那麼多的接樱?枚嗟谝淮危??蛔匀粯銓嵱中量喙ぷ鞯拿追蹣I者們打動,激起的感動會是永遠的。 沈祐平-喜歡在野外打滾,在教室坐不住的傢伙。如果可以再修一次,然後也算進學分,該有多好啊我猜,不久後我就會開始幻想,自己再一次跨上單車,那些經歷的,聽說的,交織在人與土地間的故事,都被我汗濕的衣領收貯。竹風吹乾身上的汗水,將這些珍貴的感動會沉澱到心中,成為記憶裡的典藏。 |
達人報你知 | 好店名稱:玉桂米粉 好店地址:新竹市中山路536號 好店電話:(03)538-8088 好店座標:柦20.9561815度北緯24.7979378度 |
好店名稱:日照米粉 好店地址:新竹市北區延平路一段357巷114號-1號 好店電話:(03)522-0129 好店座標:柦20.946558度北緯24.8040541度 |
好店名稱:振輝米粉 好店地址:新竹市北區延平路一段357巷103號 好店電話:(03)522-4910 / (03)528-3266 好店座標:柦20.9462684度 北緯24.8040106度 |
好店名稱:國豐米粉 好店地址:新竹市北區延平路一段391巷51號 好店電話:03-5253239 好店座標:柦20.948578度北緯24.804610度 |
必吃巷內店 | 美食店家:連家阿婆 美食地點:新竹市北區中山路75號 美食座標:柦20.965661度北緯24.804376度 |
美食店家:鴨肉許 美食地點:新竹市中正路212號 美食座標:柦20.9655852度北緯24.8105416度 |
美食店家:海瑞摃丸旗艦店 美食地點:新竹市光復路二段132號 美食座標:柦21.0019161度 北緯24.7930322度 |
歡迎來走走 | 新竹必玩:新竹市十八尖山 景點地址:新竹市枀^ 景點座標:柦20.984595度北緯24.792534度 |
新竹必玩:天公壇與天公壇公園 景點地址:新竹市北區中山路431巷36號 景點座標:柦20.958406度北緯24.799362度 |
新竹必玩:茄冬景觀大道 景點地址:新竹市香山區 景點座標:柦20.9302603度北緯24.7798216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