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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9)

我的朋友

分类: 高性能计算

2013-05-09 05:24:18

  人们常说:“吃亏是福。”这是不负责任的说法。
  白班的下午,MKT过来干活,说自己开得钱少,只有1600多。他说少什么,他也是1600多。MKT说不对吧,MKN是一级岗,1800多;DIK有张黄牌还1700多呢!
  MKT说的对不对?难道自己的工资又做错了?他的心沉淀淀的。事后他极想去查,去核对;但他终于忍住了。
  他想起了因为做工资的对错而得罪KKI、MZI的往事。往事可以不提,往事的教训怎么敢忘记呢?人最根本的心理之一,就是“怕吃亏”;当工资有可能做错时,人就感觉“吃亏”了;当人感觉“吃亏”了以后他的情绪就会失控:惴惴不安,愤怒,或者两者交织。在这种情绪状态下,他就会有得罪人的言行。况且,别人对这种事的判断未必全面、准确;更有可能是自己记错了:自己对工资多少的关心比一般人差。所以他决定:不能去查,去核对。
  但他内心涌动的、想“去查,去核对”的需要一直要冒出来,他就极力地抑制:在家时不看那放工资条的抽屉;不想这件事,想别的事。抑制内心需要的心理状态是不平衡的,所以他告诉自己:“到了明天就好了。”这样的内心冲突与自我暗示要反复好几次。到了第二天,每当又涌动“去查,去核对”的想法时,他还告诉自己:“再过一天就好了。”到了第三天他就不怎么能想起这件事了;就是想起,那需要或想法也很微弱了。如果他在这种情绪状态下再去查,去核对,就不会有得罪人的言行了。
  后来他看抽屉里的工资条时,发现是1700多——是自己记差了。
  单位分最后一批福利房,大概四万多,他当时没有要。没有要的原因除了他没有结婚,对房子不是太需要外,主要是迷惑与观望。既有对国家和单位经济政策走向的迷惑,以及对一个新区域在一个旧城市能够拥有的地位的迷惑,又有个人在单位发展前途的迷惑;因为这些迷惑,他就没想到可能会吃亏或沾便宜的问题。因此,他当时就观望。这时候,观望与行动,也就是不要与要的人几乎是一半对一半,因此他既说不上是从众,也说不上是特立独行。事后人们说那些要了这批福利房的人是“傻人有傻福”。因为历来福利房是轮不到没地位没门路的“傻人”的。
  单位“作中介”的第一批商品房,他要了,十二万多。两厢比较,他多花了七万多,明显地吃亏了。这时候,要这样房的人几乎是没有,所以他即使说不上特立独行,也说得上是“极少数”。但这时候他已经结了婚,他自己感到特别需要房子,即使再有福利房,象他这样没地位没门路的“傻人”也是沾不到什么便宜的,所以他就对沾便宜吃亏什么的不管不顾,就坚决地要这第一批商品房了。
  可现在的商品房多少钱?是他的商品房的两倍,这么看他又沾便宜了。但再想想没要福利房的吃亏,好象总的看,他还是吃亏了。人生的得失到底该怎么算?“事后诸葛亮”谁也会,但没什么借鉴意义。似乎应当这么看:没要福利房,他是吃亏了;要了第一批商品房,他是沾便宜了——这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法。但他的心里还是不能平衡。
  其实,在个人经济方面的吃亏与沾便宜的衡量尺度,就是个人的需要。只要能够满足个人及家庭的需要,就无所谓吃亏与沾便宜。
  妻子爱一个人逛商店,刚结婚时他还是陪的。但每次陪对他来说都是受罪:喝不上水;如果临出门喝水,在街上又要到处找厕所,感觉麻烦,累。他就奇怪,她临睡觉老喊整天上班太累,怎么逛商店两三个小时都不嫌累?所以他后来就不陪了。但不陪的时间长了,他又有了疑虑:难道每到礼拜天她出去都是逛商店?会不会做什么对不起自己让自己吃亏的事呢?所以有一天他就突然提出也要去逛商店,想观察一下有什么可疑之处。谁知自始至终,除了累之外,他还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他的心也平复了:他没有吃亏。
  他结婚的第一、二天晚上,实际上并没有过上性生活,因为没有经验,不会。每次妻子都小心翼翼的,垫上卫生纸,怕有血。回门时,在岳父岳母家没有别人时,妻子微笑着说:“咱们俩现在是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她这微笑是抱怨还是理解?第三天终于过上了真正的性生活,因为姿势、角度终于互相适合了。但他突然想到:没见红。他是处男,如果妻子不是处女,那他岂不是吃亏了?他问妻子为什么没见红?妻子坚决地说她也不知为什么。他闷闷不乐地躺转身去。妻子说:“我就知道你要嫌我这!”这话又象是抱怨他狭隘,又象是说她原本就知道她不会有血。他就套话。是不是跟什么人那样过?如果有,告诉他,没什么,只要不骗他就行。她坚决地说:“没有!”是不是以前进行什么剧烈运动破的?她也坚决地说:“不知道!”他只能自己细细地琢磨。
  结婚以前,他就看过妻子的阴部,没见过处女膜;但这一点也不敢肯定,因为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东西,见了也不一定能识别出来。他头一两次看的时候,就见一种白乎乎粘乎乎的东西,当时他以为是白带。但在看以前,他用手指捅过,手指上没血,他当时问妻子;妻子当时说,那东西硬呢,有种手指头粗的卫生巾塞进去都没事。后来又一次用手指捅过后,妻子抱怨说流血了;但这一次他记不清是在他“看”以前还是以后——也许这一点无所谓。
  他又查书。书上说,有处女膜并不一定是处女,处女也不一定有处女膜。既然从其它方面看不出妻子有不是处女的迹象,那就“疑罪从无”吧。这么一想,他的心又平复了:他没有吃亏。
  婚姻爱情方面的得失到底应该怎么衡量呢?
  一个十几年不见的朋友给他打电话,问他:“当了多大的官了?”他说:“当什么官!工人一个。”朋友也许以为他是谦虚的话。朋友为什么会这么想当然地以为他当官了呢?
  现在虽然不讲阶级了,但还讲阶层,比如工人与干部的区别,蓝领与白领的区别。他虽然是中专毕业,但与他同批或以前或稍后的中专毕业生几乎都成了干部,只有包括他的极少数几个还是工人。虽有时代发展的因素,虽有个人性格能力的因素,但社会不公平造成的个人得失还是无法视而不见的。
  干部与工人的差别,不仅仅是社会地位的差别,还是经济收入的差距,还是与权力关系远近的区别,还是人际环境的异同,最重要的是个人尊严的异同。这种差别,不亚于阶级斗争年代阶级的差别,不亚于封建时代范进中不中举的差别。这样的“失”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这样的“失”,如果没有相应的或者高出的“得”来弥补或反超,那将终生是“失”,无论怎样的达观也掩盖不了。
  是不是战争、灾害、祸事之类能让人忘怀得失而变得高尚呢?并非如此。在战争、灾害、祸事之中有两种人,一种是受害者,一种是施救者。受害者的心灵往往要受到伤害,这是最大的“失”。受害者的心灵创伤愈合以后会不会变得高尚呢?有可能。但其比例未必就比高尚者在其他正常人群的比例高,大多数的受害者的心灵创伤愈合以后,其道德水平还是要趋于一般的“合理”的道德的。而施救者对他人的救助,表面上看是高尚,实际上无非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同情心而已,还是在合理的道德范畴之内的,而所谓的“高尚”是需要自我牺牲重大利益甚至生命的;也就是说,大部分的施救者并非高尚。
  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什么就变不成普通人的情怀呢?因为这样的情怀太高尚了,高尚得不合人的心理的最起码的常识了。所以对于得失——我们主要是说“失”,高尚的情怀是无济于事的;除了坦然地承认,除了在其它方面进行补偿进而升华自己的品德,“失”是变不成“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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