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IT职场
2013-07-25 09:10:32
其实一直很想写一篇文章,却一直怕被这文章分了心的,写一篇很长很长的文,这是几个月前的愿望,甚至于早早先计划起了文章的始末,结构,要提到的人。只不过最近这愿望趋于淡忘了。况且,只要一在键盘上舞动起自己的手指的我,马上就会将这些草稿忘得一干二净的。前些日子,看某刘写了惜情小札,又看各种人追念这四年光阴,觉得这伤感真是很没必要的一种东西,却总是人们赖以生存的一种感情。也许就是如此,人在悲欢离合中渐渐淡然,现在不过是因为我没有遇到让我太过留恋的人事,所以才会这样坦然,而已。
我所估料不错,我所在的这个班级真的是平庸中的平庸,被老师称为差中之差的班级。我并非明察秋毫,却总能看得出,大老王只是得过且过而已。初四上学期活在水火边缘,时而有着热情活泼的一股劲儿,时而消沉低落,如水一般沉寂。我初中四年头一次被找家长,落在了她的手里。原先是觉得没什么,觉得只要好好努力,一切便如自己所愿。只是,一切都不如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美好,童话的美好总抵不过现实的残酷,成绩是现实,我的愿望是童话。经过灰头土脸的失败,我终知道我的幻想不过是风,无形。在手心,轻轻划出纹路,却终会流逝。
直到,遇到了她。新班主任据说很凶残,比老王凶残很多。我听我家小马说起她,不禁扯出一丝苦笑。我已经将她完全幻想成了一个手拿教鞭,对我们各种颐指气使的人物;又是从实验二中调过来的——oh,no。我想只能默默忍受了。是的,见到她笑的次数只是比英语老师多一些罢了,但是她并非放任我们自生自灭。
我想我会永远记得,她在讲台上, 郑重的对我们说:“别的老师对我说,这个班太差了,你就将就着过这个半年吧,别再管他们了,可是我说,我们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学生,那对我们没什么影响,但是他们呢?他们的未来只有一次。”我听到这句话时,确实有些触动。倒不如说,这句话的分量,比小班哭着撕心裂肺对我们说的那些话,比老谢的那些冷笑话,比任何老师的任何一句话都要有分量,这是我至今听到的最动听的话,我只是由衷的觉得,见这个老师太晚了。或许她的教的数学确实没有老谢的教法明晰透彻,但是,我认为,这是我初中遇到的最好的老师。我为此感谢她。
还有老谢。哪个老师会义务辅导?大概只有她了。那几天去她家蹭蹭,就为了好好提高一下自己的数学。虽然说,我知道是去老谢家的时候真心无奈了,但是咬咬牙,还是艰难的去了。n天辅导结束,我终于快要熬出头时,小心翼翼地问老谢,学费……?她将白眼一翻,开始赶人:走吧走吧。我才真正知道,她是不收学费的。原来真的不收。也许她真的严厉了些,我至今仍记得初次见她时,她那一头蓬松且乱的头发,映着金色的阳光闪着莫名的光泽;她那粗哑的声音透出的苍老,对我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她为我写的我很伤心四个大字,就像刻在我的心上一样,使我难忘。
感谢我的每一任老师,她们或对我冷嘲热讽,或对我加以鼓励,但她们损了自己的德行破口骂我,是为了成就我的每一分隐忍,坚强的心志;是她们,构成了岁月的沧桑,来磨平我的棱角。谢谢她们。谢谢我的每一任老师。
家,是我的名字中嵌的字。大概爸妈是希望家有慧女吧。倒不知是否真如他们所愿呢。只是,他们的女儿在这漫漫岁月中,用似水年华催生了他们的白发,眼角的一丝丝皱纹,还有奶奶,不分昼夜黑白,为我操劳。她说,她是悔恨的,她在该对儿子们负责的时候,却因为家境穷困、工作繁忙而无暇照顾他们,只能干着急,所以,她要将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到我身上。
所以,她也老了呀。时间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带走一些,留下一些。愿它带走的仅仅是我家人的岁月,却不要侵蚀他们的健康;愿他们在空闲之中觅得一丝闲情雅趣,莫因我离开蓬莱,不在他们身边而暗自神伤。因为他们,将是陪伴我最长时间的人。也永远,不离不弃。
朋友们。也许说一辈子真的太早,说永远会显得那样幼稚。我本疏离冷落,不喜欢与人靠的太近,所以连朋友,也是随缘。结果就造成了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局面。我很感谢这些朋友们,即使我们不曾频繁的在深夜畅谈,即使有时呆呆的,相互之间只剩沉默蔓延。但因我所珍惜的人真的不多,所以,我保证,在这长长又长长的岁月中,在你们忘了我之前,我是不会忘掉你们的。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马明荟。初四上学期的你,对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到了我犯二的一面,却看不到我阴郁的一面。看到了我的外表,却摸不到本心。但是就个人来说,有一个陪自己犯二的朋友也不错的。欣赏你的热情大方,更羡慕你的自来熟。当时的我只是这样以为,但是却是你,教会了我信任。是的,我不敢担保,你知道我的每一件事,了解我每一个细节,知道我每一次起心动念。只是,什么时候呢,对外人的坚固的心墙早已被春日暖阳所融,开始交付自己的内心呢?只有一年。也许上辈子咱们真的是干过什么事了,这辈子特有默契。记得吗?中考刚刚结束,老黄和我们的笑容,她让我们捐书的时候,我们异口同声说的那声书《》和《》?青春就是这样放肆张扬,有时却又毫无意义。现在我倒退着走,细细看着原来的我和你,才发现,阳光,薄雾,透过时光那头,正在缓缓地,照射在我的身上。这一刻,我的世界春暖花开。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佳凝君。好吧,你是唯一一个看见我当面哭,而且泪流不止的。又是一次数学八十呢,可能我这辈子都卡在这个分数上了呢,当时的我自嘲的想道。老黄是真的不轻不重的说了我几句,见我开始不争气的抹眼泪,便说起宽慰的话来。只是,心中涌动着潮水,泛上眼睛,再也停不下来。我不想看见你,虽然我已经在一片模糊中搜寻到你的身影,晃晃悠悠,在等着我的样子。我是很无奈的,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一脸苦相。于是,越哭越伤心,越哭越伤心。我是习惯于躲在一个角落里,独自饮泣,这事儿说出来很丢脸,你说的安慰人的话我已经对别人说过无数次了。向来如此,我从来都是别人的知心大姐,只是这位大姐也是凡人,也是需要哭的。有时候形容你呢,是纯白色。完全是单纯的孩子,几乎没有复杂的一面。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泡久了,有时候就会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心智未全的少年罢了。运气好的时候,早晨或中午是常常碰到你的,就顺便一起走的;到最后呢,走到那个路口时便习惯性地转头,会很高兴地看到你那左右摇晃的跑步姿态。我们从未一班过,也许终是有些疏离在里面的,但不是同学,胜似同学;这句话恰当吗?反正我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