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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09 16:28:05
秋末时分,我很自然地想起青葙子。无形中,好像我和它们约定好的,在这个时间见面。我怀疑过生命的意义,却从不怀疑一棵植物的生长方式。在自然界,没有一种植物无缘无故在大地上诞生,是人就该感念这样的礼待。
青葙子,其名美丽优雅。葙,古书上说,是与鸡冠花相似的一种植物,难怪它有野鸡冠花之称。但我更喜欢它的另一个富于血肉气息的俗名“狼尾花”,大概前人取其与狼尾形似吧。
我知道双塔底附近,有青葙子可看。浓烈烈的一片,不事张扬。
青葙子花穗伊始,见不得水分,干得有点像打掉果实的小麦穗。惟可描容的就是穗头一点粉红。秋风一过,花穗起伏,憨厚笨拙。悉悉率率,竟也动容。当然,也有秾丽的黄斑蝶来客串,鸟鸣来淘气。它的果子藏在花穗中,比芝麻还小,黑油油的,自有城池。若风贪恋,顽皮起来就叼它走动,去草坡、去山地,去远方。果实正好随遇而安,隔一年,又如此这般蔓延开放。
在万叶凋零时,它们一起喧闹在渺空下,毫无保留。倘若有心人,从中定能看出一种和别离。这花一谢一告辞,想再看成片的野草花,恐怕就难了。
我怕一竿雨打下来,这片秋花从此狼藉,不如折些枝回家怜取。又折了黄鹌菜和叫不出名的挂着细小红果的枝条做陪衬。多年来,我总难改这样的习气,花底偷枝。
回来细心的修剪,插于玻璃瓶。第二天起来,觉得插花不够理想,又伺弄了半晌工夫,才满意。我把掉落到书桌的青葙子收起来,撒给绿地。
隔两天我为青葙子加一次水,并说好,不会再让它们寂寞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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