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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网络与安全

2012-08-21 11:07:07

他是一个劫匪,坐过牢,之后又杀了人,穷途末路之际他又去抢银行。
 

  是一个很小的储蓄所。抢劫遇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不顺利,两个女子拼命反抗,他把其中一个杀了,另一个被劫持上了车。因为有人报了警,警车越来越近了,他劫持着这个女子狂逃,把车都开飞了,撞了很多人,轧了很多小摊。
 

  这个刚刚21岁的女孩子才参加工作,为了这份工作,她拼命读书,毕业后又托了很多人,没钱送礼,是她哥卖了血供她上学为她送礼,她父母双亡,只有这一个哥哥。
 

  她想她真是命苦,刚上班没几天就遇到了这样恐怖的事情,怕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终于他被警察包围了,所有的警察让他放下枪,不要伤害人质,他疯狂地喊着:“我身上好几条人命了,怎么着也是个死,无所谓了。”说着,他用刀子在她颈上划了一刀。
 

  她的颈上渗出血滴。她流了眼泪,她知道自己碰上了亡命徒,知道自己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了。
 

  “害怕了?”劫匪问她。
 

  她摇头:“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我哥。”
 

  “你哥?”“是的,”她说,“我父母双亡,是我哥把我养大,他为我卖过血,供我上学,为了我的工作送礼,他都二十八了,可还没结婚呢,我看你和我哥年龄差不多呢。”
 

  劫匪的刀子在她脖子上落了下来,他狠着心说:“那你可真是够不幸的。”
 

  围着他的警察继续喊话,他无动于衷,接着和她说着她哥。他身上不仅有枪,还有雷管,可以把这辆车引爆,但他忽然想和人聊聊天,因为他的身世也同样不幸,他的父母早离了婚,他也有个妹妹,他妹妹也是他供着上了大学,但他却不想让他妹妹知道他是杀人犯!
 

  她和他讲着小时候的事,说她哥居然会织手套,在她13岁来例假之后曾经去找一个20多岁的女孩子帮她,她一边说一边流眼泪。他看着前方,看着那些喊话的警察,再看着身边讲述的女孩,他忽然感觉尘世是那么美好,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他拿出手机,递给她:“来,给你哥打个电话吧。”
 

  她平静地接过来,知道这是和哥哥最后一次通话了,所以,她几乎是笑着说:“哥,在家呢?你先吃吧,我在单位加班,不回去了……”
 

  这样的生离死别竟然被她说得如此家常,他的妹妹也和他说过这样的话,看着这个自己劫持的人,听着她和自己哥哥的对话,他伏在方向盘上哭了。
 

  “你走吧。”他说。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走,不要让我后悔,也许我一分钟之后就后悔了!”
 

  她下了车,走了几步,居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她永远不知道,是她那个家常电话救了她,那个电话,唤醒了劫匪心中最后仅存的善良,那仅有的一点善良,救了她的命!
 

  她刚走到安全地带,便听到一声枪响,回过头去,她看到他倒在方向盘上。
 

  劫匪饮弹自尽。
 

  很多人问过她到底说了什么让劫匪居然放了她,然后放弃了惟一生存的机会。她平静地说,我只说了几句话,我对我哥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哥,天凉了,你多穿衣。”
 

  她没有和别人说起劫匪的眼泪,说出来别人也不相信,但她知道那几滴眼泪,是人性的眼泪,是善良的眼泪。


话筒宛如中弹的鸟儿,从手中直直地跌了下来,摔得粉碎。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却仍刺痛着耳膜:“不可能了……”木头般地愣了好半天,我才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悲伦地叫道:“梅子,给我一个表白的机会吧!”……

  梅子是我苦恋六年的女友,在九月的母校,我遇见了盛开的她。人如其名,一袭白裙将她衬托得亭亭玉立,仿佛一朵迎风而立的雪梅花。后来,又恰巧做了同桌。由于爱好相同,在紧张的学习之余,我们愉快地度过了生命负荷最重的日子。她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孩,算题的草稿纸完了,她会及时地塞给我一叠。上午我刚打了一个喷嚏,下午她就递过来了一盒康泰克。在一起时,彼此有说有笑兴高采烈,一旦半天不见便会烦躁不安魂不守舍,会惆怅得注意到屋角又结了一个蜘蛛网。我们明白了,彼此已深深地走进了对方的内心世界。

  可我不敢表白,因为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一无所有,而她出生在高干家庭,也就是说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鸿沟。要跨过这条鸿沟,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考上大学。我当然不怀疑自己的实力,但这必须有所牺牲。我只有把这份感情深深地埋进心灵的地壳里,化作奋发拼搏的动力。没有承诺,没有表白。这并不影响她对我一往情深的关注。

  毕业时,她送给我一份特殊的礼物,是我发表的所有的文章的剪贴。在扉页上她写道:就让我长成一棵树,站在你必经的路口吧。

  后来,她考上了省城的一所著名医科大学,而我则携笔从戎,一纸志愿,顺江而下,进了一所军校。我满以为这时可以对她说:我爱你。

  然而,舍身卫国是军人的天职,慷慨赴边是军人的责任。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选择。我可以毫无怨言地驻守天涯海角,但她不行啊,她那柔嫩的双肩怎么扛得动三万里地的风和沙、八千里路的云和月?我又岂能忍心让她承受人生太多太重的负荷?爱情是风花雪月,婚姻是柴米油盐啊。我咽下了这句话。

  大学的通信,充满了沮丧和苦涩,也充满了期待和甜蜜。我们不再回避谈论爱情,只是很小心地回避着自己。好多次,她都哀怨地提及室友们在护花使者的宠爱下是如何的如沐春风如浴朝露。唯有她,孤苦又伶仃。一到双休日,别人都双飞了,而她只能躲进冷清的宿合,一道又一遍地呼唤着我的名字读我的信。她说,自己孤独得像一个修女,为了心中的神灵,关闭了所有的门窗,贴上了我的标签,拒绝了别的春天。

  整整四年每一个飘着风雪的夜晚,我的梦都会翔过她黛色的枕际。爱是不灭的,正如地底的岩浆,在沸腾在涌动地冲突,企图夺路而出,压抑得愈久,喷发得愈猛烈。所以尽管她多次盛情邀请我以同学的身分去看看她,我都没有去。不是没有时机,每次我都路过她们学校。但我没有停留,我只能透过车窗对它投去深情的一瞥──我担心,见面时岩浆会过早地冲破了地壳。

  二十一岁生日,我收到了她邮来的礼物:一盒陈淑桦的歌带。我听时惊奇发现,里面只剩下了陈淑桦那如泣如诉的、反反复复的呼唤:“说吧,说你爱我吧。”一刹那,我泪流满面,冲动地拿起了电话,想说声:“梅子,我爱你!”可军人的理智截留了这缕苍白的柔情。

  只要不去戍边,我发誓,一定非她莫娶。

  四年的大学生活终于结束了,我真的要分回省城了。我立即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电话,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她。那头一片沉歇──除了急促的呼吸。如愿以偿,我想,她一定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那句在口头冲撞了千百次的话刚要脱口而出时,她打断了我,无限哀怨无限深情地说,这句话,她已等了六年,等得好苦。只是这次我姗姗来迟了,她已接受了那个有耐心的男孩子。他唯一比我出色的是──勇敢,大胆地拥住她只说了声:ILoveyou。但这已经足够了,那声梦寐以求仿佛远隔千山万水的呼唤,叩开了她深闭的情感之门,温润了一个女子被时间风干的心花。说到这里她已泣不成声。六年的苦恋构筑的感情基础被一句“我爱你”击得粉碎!

  女友上了别人的感情快车。

  爱情马拉松,我倒在了离终点一步之遥的地方……

  我多想做一次车匪路霸,攀上去把她劫下来。可我知道,严禁扒车,这是最起码的爱情规则。我只好迟到路边,以军人的宽容挥手──进行,祝她一生幸福平安。

  六年的初恋天折了,馈赠给我一笔菲薄的遗产,那就是:爱情,拒绝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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